他家里人都会让着他。
上回,谢星珩也让着他了。
谢星珩这次不让:“江小鱼?”
江知与别开视线:“不许你这样叫我,我爹才这样叫我。”
谢星珩问:“你哥哥呢?”
江知与说:“……也能。”
谢星珩笑:“那我呢?”
江知与沉默。
谢星珩伸手戳了下狗耳朵,差一点就碰到江知与的指尖,吓得他急速缩回手,逗得谢星珩直笑。
他满脸明媚笑意,说着委屈的话:“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
江知与过了会儿,才说:“你和我没关系。”
谢星珩眼睛里有他的倒影。
“不,我们有关系。”
你可是我的心上人。
江知与的脸蛋太红,再升温得炸毛。
谢星珩心情极好的转台词:“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没有你,我就无家可归了。”
一语双关,既是租宅院,也是未来归宿。
江知与实在受不了,瞪他一眼,再次体会落荒而逃的滋味。
蹲在假山洞口围观的老江:“……”
姓谢的不是好人。
俏赘婿
谢星珩再在花园待一会儿,就被江致微“找到”,带回花厅。
他今天喝了酒,这具身体酒量不好,又上脸。蹲久了再站起来,后劲儿全上来了。
脑子理智清醒,肢体不受控的摇晃。被人说喝醉了也只能认下。
唯独一件事,他始终不放心。
——他的老婆,他的软饭碗,到底是不是他的。
江老爷喝醉了没有?说的是不是醉话?
花园里碰见江知与是偶然还是江家刻意安排?
送客送了几回,谢星珩一步三回头,又给绕回来。
反反复复问:“江伯父,您喝醉了吗?”
江承海:“……”
怎么这德行。
“你明天来找我,我们谈谈种豆子的事。”
种豆子是谢星珩建议书上的内容。
江承海留了余地,他考察了,试探了,但亲事得在人清醒的时候谈。
明天他来,事儿就成了一半。
谢星珩对入赘没有异议,就能成亲了。
谢星珩听懂了,这才心甘情愿被来喜送回家。
回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一觉睡到日落后。
陈冬做了晚饭,小豆子去屋里看,他人小,够不上炕,也看不见躺着的谢星珩有没有醒,就在下边扒着炕边问:“二叔、二叔,你醒醒吗?”
谢星珩头疼,是宿醉的感觉。
他“嗯”了声,“醒了。”
小豆子叫他起来吃饭。
小豆子三岁了,发育像两岁的,人瘦小,走路不稳当,说话也不利索。
比如他对食物的描述,只有饭饭、糊糊、肉肉、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