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入眼的物件,越来越“喜气”,他心也跟着揪紧。
送子观音都有,摆件都成双成对。
“是嫁妆?”谢星珩问。
江知与点头,“嗯,家里常备着礼,所以给我的嫁妆有很多超规制了。”
有事就说是三叔家的,没事就给他带走。
父亲多年期盼,想他嫁个有机会当官的人。
若跟官家结亲,这些也算不上超规制。
谢星珩握紧拳头。
草。
他连老婆的嫁妆都守不住了?
江知与很想得开。
“你不是说会给我赎回来的吗?我等着你光明正大把这些嫁妆都抬到我面前,过个明路,我好摆出来看。”
放家里也是落灰生尘,没必要为这些身外物冒险。
谢星珩重重点头,继续在货架间游走。
他站在布料架子前,布料外都套着粗布套,一水儿的靛青色,外边缝补一小块花色布,是里边布料的样式。
他分不清,他在现代没了解过服装业,买衣服挑着品牌,只选四季西装——众所周知,卷王没有假期。
他睡衣都是可外出款。
他看到一匹很漂亮的布,金绿配色,绿底鱼纹,鱼纹是金丝绣线。夜里用灯笼照亮,都麟麟生光,他一眼荡魂。
“小鱼,小鱼,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江知与走过来看,说他穿不了。
“我们能穿锦缎,绣样却有限制,带兽纹的绝不可碰。鱼纹也一样。”
谢星珩的心更凉了。
好得很。
漂亮衣服都不配穿了。
谢星珩不抱希望,问:“这是送给江老三的?”
江知与摇头:“他哪配?这是给三公子的。”
首辅家的三公子。
不管怎样,他给了准确消息,让小鱼避开了一场劫难。
谢星珩心里稍稍舒坦了点。
过了会儿,实在憋气。
“怎么都带三呢?”
“因为他们生得晚。”江知与一本正经,还记得哄夫君:“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不差这一件。”
谢星珩不看了,去找红盖头。
红盖头有好几个,都很新,看着就没用过。布料柔软,款式各不相同。
大小两种,一种小四方布,盖在头上,下巴会露出尖尖。
一种大许多,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分有流苏的、没流苏的。
绣样多,纯绣喜字的、绣鸳鸯的、绣八方来喜的。
还有一堆谢星珩暂时认不清的。
他让江知与挑一个,“我戴给你看。”
江知与跃跃欲试。
他确实喜欢花里胡哨的,挑了最是华贵的一顶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