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喻还有一个更无法找到答案的疑惑。
他的后背生有一整片像龙鳞一样的银色暗纹,见过的人都以为是纹身,但事实并非如此。
白喻去医院做过检查,这是扎根在皮肤上的痕迹,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融合过任何兽类基因,这个问题最后也不了了之。
现在他突然穿越了,脑子里又突然冒出来了这些事情,这桩桩件件到底有没有什么内在的关联?
比如梦里的那个身影,跟那段字里的身影,会不会就是同一个?同时也是他穿越的契机?
白喻愣了一瞬,又赶紧甩了甩头,现在可并不是思考这件事儿的时候!
就是这种异能????
白喻紧紧盯着窗户十几秒,最终视线落在被捆绑的手上。
估计是为了防止他反抗,那些抓他的人将绳子绑的很紧,不过白喻细细扫了几眼,就弄明白了该怎么给自己解绑。
四下仔细观察这里真没有监控装置后,白喻放下了几分心。
他将手腕凑近嘴边,用牙齿去咬绳结。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手腕上的绳子就松动了。
白喻摩搓着两只手腕,很快就松开,绳子垂坠下去,悬悬地挂在手腕上。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吐了吐舌头,将捆绑的绳子拿在了手里,目光又盯向了映出一片乌云的窗户。
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乌云就扩散了一大片,隐隐有炮声传来,乌云底下漂浮起了一片硝烟。
白喻神情凝重了一些。
他得尽快逃出去才行。
凑近试了试高度,白喻退后到了紧闭的金属门那里,加速跑过去借力,双手够到近两米的窗台上,一使力,顺势攀爬了上去,悬悬地贴在窗玻璃上,脚下是只有十五公分左右的窗台,随时可能摔下去。
凑近一看,白喻才发现这上面都是些被破坏的痕迹,显然有能力的人都跟他一样试图从窗户这里逃跑,然而加固窗户的栏杆已经有不少凹痕划痕,窗户却依旧完好无损地竖立在那里。
白喻心情更加沉重。
这窗户应该是用特殊材质做的。
他贴着窗玻璃往外面看去,却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作战现场,在小镇边缘,已经靠近山坡。
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一线佣兵正拿着枪或者炮跟正从小镇缺口涌入进来的泰逢作战,枪炮打出去轰隆隆地响,然而那些泰逢就算被射中,也依旧拖着残肢断骸前进,身上的伤口不是流淌出红色的血,反而是蓝色的粘稠物,涌出粘在黄色的皮毛上又被雨水冲刷,看起来很是恶心。
它们就像披着老虎皮毛的人类,面容凶神恶煞,四肢着地行走,行动却还异常迅速,而所过之处,乌云覆盖,雨水哗啦啦地下,那些一线雇佣兵们已经浑身湿漉漉一片,强烈的暴雨削弱了佣兵的判断和准头,甚至泰逢利用灵活的走位,尖利的指甲直接划向雇佣兵,伤口瞬间冒血,被巨大的雨水猛烈地冲刷到地上,汇聚成红彤彤一片。
白喻发现自己穿越后视力竟然变好了很多很多,那一片血糊糊的红色看得他心惊肉跳。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刚刚冲锋的那些泰逢只是试探。
紧接着,暴雨骤停,上空的乌云卷起了一个个可怕的漩涡,像是天气预报上的龙卷风一样,下一刻,那强烈的暴雨直接汇聚成了一个个水锥,像是放大了几十倍的针尖一样,伴随着尖利的鸣叫,歘歘地往下飙去,像是剑阵一样直击那些一线雇佣兵的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