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个地步,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但现在连力量都被绑缚,他所倚仗的只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能垮,等待一切反扑的机会。
这是一种狼性的坚韧,恶劣的环境下锤炼出的铮铮铁骨。
容乾的耐性似乎也到头了,冰释的身体没有任何软化屈服的迹象,他用力的捏着他僵硬的腰身:“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冰释睁开眼,诡异猫瞳呈出冰意:“让你天天吃屎你会因为习惯继续去吃?”
容乾皱眉:“真是个恶心的比喻!”
冰释起身,凑近他,懒散笑道:“但我却觉得你做的比这更恶心!”
这句话一落,容乾便感到冰冷的刀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该死的,他以为他已经把这个男人身上一切危险物品都搜走了,口腔里居然还藏着刀片,脖子甚至能感到极其锋锐的冰冷刀锋充斥着凉意,容乾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什么温驯的羊,而他也知道,只要刀锋微微一动,这个危险至极的顶尖亡命徒就能在不超过一秒的时间内结束掉他这条命,毫不犹豫!
容乾有些讶异,注射了那么多肌肉松弛剂居然还能杀他。
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生物!
容乾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他动作更快的向后一仰,朝他腹部处狠狠一踢,乘着他吃痛弯腰,迅捷伸手拉过冰释的腕骨,‘咔嚓’一声响动之后,冰释的两臂就松垮的垂在身侧了,容乾分寸拿捏准得惊人,不伤筋骨只是让人疼痛难当。
骨缝的碰触和摩擦痛得钻心,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吐出一丁点呻吟,但因为疼痛冰释额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着,脱臼的双臂呈现出诡异状态的摊开。
如此干脆和没有悬念的失败倒是第一次!不过容乾迅捷高超的身手倒是教他意外。不过想想也是,就他在黑道上的地位来说,不可能是花瓶。只是他那张美艳的脸很容易让他产生错觉。
而且注射了药物的原因,他的敏捷度降低了很多。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制!
容乾摸了摸被划出了一道细长口子的脖子。颈上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涌了一些出来,但他也不急着包扎。
看着被卸掉双手无力瘫在地上冷冷看他的冰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沉缓异常,冰释知道这是他怒极的征兆:“居然还在想着逃跑?”
容乾勾起唇角,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还沾着些许血迹的刀片,贴着他的胸膛,冰冷的刀锋缓缓划开他单薄的衣物。要论变态的话容乾无疑是个中翘楚。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划破他的皮肤,让他神经紧绷起来,又不使它流血。
“怕吗,释宝贝?”容乾用残忍玩味的目光看着他,“不乖的玩物是该受点惩罚!”
不屈从任何恶劣环境,顺应环境而生,不失望,不绝望。便是冰释的信条。没有谁比他更懂得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失败就要承受代价!他轻笑着看着容乾,笑容中隐着的血色浮现而上:“容乾,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持着警惕状态,总会有那么一个机会让我杀了你!”
他从不会食言,说到做到!他很懂得伺机而动,等待每一个捕杀对手的机会。无论那是个多么微茫的机会他都愿意去尝试。
容乾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割碎扔开,他的身体贴得很近,几乎把他钉在了草地上,温热的呼吸吹在冰释脸上,让他很不舒服:“给你一个建议:以后你最好别逃跑,因为一旦失败被我抓到,我会把你关在笼子里!用链子锁着!”
“容乾,你会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猫瞳望着蓝天,眸光像深邃的海底,沉寂而危险,看着天空的表情漠然冷淡。仿佛毫不关心。
“看来你喜欢更粗暴的方式!”容乾冷冷一笑,再不犹豫,将冰释无力动弹的身体翻转成跪趴的姿势,将他的头死死摁在草地上,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身,拉开他无力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不容抗拒的硬侵进来,猛用力将整个欲望推到尽头,反复凶猛的抽动。
他会告诉他他到底是属于谁的!
冰释死死咬紧牙关,面庞被紧按在草地上,灰瞳看着远方,绽出一抹狠戾的幽蓝凶光。
容乾伸出红色的舌头舔舐着他光裸的脊背,抚摩着身下正被他侵犯的躯体,看着男人那头张扬的红发在晃动中不断跳跃起伏,容乾的表情带上了种说不出的古怪,胸腔里有一股凌乱撕扯的烦躁。
为什么在上过这个男人后,反而越来越想要了呢
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甚至想要更多!恨不能每一天每一刻都把这个男人绑在身边!容乾的力道加重,仿佛要把身下的人碾磨成灰,撕成碎片!没有任何余地的,毫不留情地摧残践踏和征服!
在容乾自己都还没察觉的时候,有一种东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背离初衷的方向飞驰,且无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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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第一次见到温言的时候,他正被容乾那个变态压在户外的石桌上。上身穿着完好的衣衫,下身光裸的迎接着男人狂暴的抽动。温言来访,抱臂靠在一根柱子上静静的看着这场激烈的□。
但冰释并不是在意自己不堪的姿态暴露在人前,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而且这个男人丝毫不见惊讶和尴尬的神情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容乾自然也看到了他,托温言的福,在他来了之后,这场情事并没持续多久便结束。
容乾一从他身体退出去,放开钳住他腰身的手,被注射了药物的身体根本不能负荷,立刻散得像一滩泥巴的瘫倒在地上,后面温热耻辱的液体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