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兰的嘴张了张,突然现自己难以启齿。
她的伤在头上,有头遮着!
还有在身上,有衣服挡着。
当着亲家翁和女婿的面,她如何能够脱衣服验伤?
见她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春玲急忙帮腔。
“我妈才是被打的最狠的那一个,你没有看到你妈长得有多壮,我妈就根本不会打架啊。”
谢长宁失望的看着春玲,“不会打架,还将我妈挠成这样?嗬嗬。
我承认之前我家是亏欠了你,但是这两个月以来,我妈和我爸一直在弥补。
他们都对你不薄。
你叫她们两个站到外面去,问问旁人,到底是谁受的伤害最多,你妈才四十几,我妈已经o几了,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眼见女婿铁了心的,站在他父母那一边,陈春兰不依不饶的狠了一句。
“我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们老谢家给我等着!”
之前心情比较激动,她还没有注意,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现自己的心口被捶的两记,现在正生疼着呢。
结果刚踏进大门,于红民劈头盖脸的就问,“你去谈的怎么样了?他们家可有答应,留个孩子随我们家姓?”
没有人关心自己,陈春兰心中暗恨。
“这胎生的是女儿,我原以为他们家可能松口的,结果我被那死老太婆给揍了一顿。女婿回来也不护着我,唔唔唔。”
于红民,“什么?他们家居然敢打人?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婿护着他妈,春玲呢,她就不知道护着你吗?”
陈春兰有些懊恼,“刚刚坐了月子,她能有什么用?还没我有力气呢,只能帮我说几句话罢了。”
于老太太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想要孩子给咱家传宗接代,你们自己去折腾,春玲坐月子了,可不能落下一身毛病,往后才好生养。”
于红民怀疑的看向妻子,“你在家里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还拧不过一个老太婆?”
陈春兰厌恶死了自己不能生二胎,可是她没有办法,只好被老于家顶在前面做坏人。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你难道还怀疑我吗?你看看我身上,我这头上,都疼着呢。”
说着就解开了衣服领口,正巧于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
看到媳妇身上青青紫紫的,憋了一下老牙嘴。
“瞧你这没用的样子,一点出息都没有,唉!上次去老刘家也是挨打的份,你说你有啥用?”
陈春兰有苦说不出,“我已经尽力了,人谢家不肯,我有什么办法?”
于红民,“你就没问吗?这一胎不行,下一胎呢?”
陈春兰忽然就不想再折腾了,“人谢家心齐呢,不管哪一胎都不愿意跟你姓。”
凭什么我老去挨打呀!
这孩子又不是要跟我姓。
于红民想要传宗接代的心思,忽然就收不回来了。
“春兰,你就不想找回场子吗?还记得上一次,咱们去修理那个西瓜头的事情?”
陈春兰忽然想起,那是自己唯一不败的战绩!
于红民循循善诱,“我捉着他给你打,你就说你当时爽不爽吧?”
陈春兰想到那次,自己还反打劫了八十几块钱呢,那家伙连个屁都没敢放一声。
也是从那一次,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老牛逼了。
才不怕死的去了刘家折腾,又肆无忌惮的去了谢家拱火。
原来厉害的一直都是自家男人啊!
于红民将妻子的纽扣扣好,搂着她的肩膀蛊惑着。
“咱们再去谢家,打一套组合拳,我捉着他们家谢老头,你往死里打,往死里挠。
咱们只打男人,不动女人,就是他们家的邻里也说不出个啥!总归,今日我要帮你这口气撸顺了。”
于老太太嘿嘿一乐,“红民从小到大没个啥出息,就是打架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