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你,干嘛推我,我的孩子,老爷,我们的孩子”
那个女子在和我娘走出门外的一刻,开始大叫。
众人纷纷将两人围住,“快,快叫大夫!”
在他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个女人抬进屋内后,我走过去,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的娘亲扶了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大夫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说:“这孩子,保不住了!”
只见那女人开始嚎叫起来:“老爷啊,你得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的孩子啊”
娘愣愣地看着这个撒谎的女子,不知作何反应,只能解释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娘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一言未发的男子,却未看到一点柔情。
流光火石之间,一个巴掌落在了我娘的脸上,“荆浩,你,不信我?”
只见我娘捂着被打红的脸,未看那个打她的女子,只是盯着面前的男子悲伤地问着。
可惜,男子未发一言,女人见状,气焰更加嚣张,手一挥,又一个巴掌即将落在娘亲脸上,可惜,我不会让她得逞,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冷笑着:“四娘,适可而止。”
女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我,的确,在他们眼中,我是懦弱的,可如今,我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
放开女子的手,将我娘扶到椅子上坐定,我冷冷的盯着那个欺负我娘这么多年的女子。
那女子被看得有些发毛,对着沐荆浩说:“老爷,你看看,这是什么样子,尊卑不分,这个贱人生下的孩子,怎么配做我沐府的少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而是继续对着女人说道:“真正不配做沐府少爷的,是你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
女人一惊,用手指着我,哆嗦的说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笑了,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说完,我扶着我娘离开了。
看着临近崩溃的娘亲,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娘却擦干了眼泪,温柔地抚摸过我是脸,笑着对我说道:“凡儿,不要渴望爱情,更不要爱上一个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娘累了,要休息了。”给娘盖好被子后,我便走出了房间
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这是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第二天我见到吊在梁上的尸体的时候,除了冷,就是冷,面无表情地将娘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通知的那个害我娘万念俱灰的男子,看着他露出的震惊和后悔之色,我讽刺地笑了。
我想我会记住娘的话,不会相信爱情。
娘的丧事办的很风光,可我却觉得不以为意,人都不在了,这风光是做给谁看呢?办完了娘的丧事之后,那个男人走进了我的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我会离开,从此再不回来。以后我与沐府再无瓜葛。”
他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说,不等他开口,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走之前,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沐家祠堂,跪着那个污蔑娘亲的女人,此时的她,手里是她和情郎所有的书信,里面记载了他们的一切,包括那个孩子。面对摆在眼前的证据和那个被绑来的男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沐荆浩的盛怒,女人的哭诉,下人的指指点点,我充耳未闻,走出了祠堂,走出了沐府,自此以后,这里与我再无瓜葛。
脱离了沐府的我,四处流浪,扮演者放浪不羁的花花公子形象,那是的我的确没有想过爱上某个人,只想游戏人间。腻了的时候就会去看望一下那个在我八岁收我为徒教我武功的古怪老头,师傅对我而言,比沐府里那些人更像亲人。
在我回去看老头的路上却意外地救下了朝歌的皇帝,而且意外地成为了朋友,于是,我便随他回了朝歌,做了朝歌的异姓王爷。
本来我以为我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我遇见了他,那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哥儿。
那是在我办完公事回程的路上,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就听到有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想要搭车,我自是不愿管这闲事的,所以没有理会车夫的不雅言语,但那少年显然不是车夫口中无知的村民,只听他三言两语便令车夫哑口无言,我微微一笑,改变了主意。
我走出马车,见到了那个不卑不亢的少年,不可否认,很俊俏,让人离不开视线。出于对他的好奇,我同意了他搭车的请求,而他却不愿与我有何牵扯,闭目假寐。
到了朝歌以后,本应该离开的我却不知为何叫住了他,请他和我一起回府,果然,他拒绝了。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叫宋诺的少年似乎讨厌自己。
我感觉有趣,于是带他到了我的客栈,希望以后还可以见到他。
少年这两天因为自己的厚脸皮,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存在。
越是和他接触,越是发现这个少年的与众不同,越会被他吸引。他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感到无比地轻松和快乐。
和他一起在街上闲逛,听他说他很少能吃到冰糖葫芦的时候,我有些心疼,后来我知道其实是我理解错了。
再次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对着一个身着一袭黑衣的背影发呆,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个黑影对来讲意味着什么。
等到我明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就晚了一步。
少年津津有味地看着杂技表演,我却看着这个可爱的哥儿,突然间我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的小动作,一生气就会如此,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说自己不喝苦茶,于是,当他来我府里的时候,丫鬟端给他的是一杯甜茶,只是自己不知不觉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