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骂了他一嘴而已,不至于吧?她说他不能这样对人类小孩,那会造成心理阴影的。
阿苗说凭什么要照顾他给他特殊待遇。
毛团在这个时候倒是更像妈妈,她又说,特殊待遇不是从你开始的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所以你对我怎样我还不是忍了。
阿苗虽然比毛团活了更久的时间,可是他倒是想不明白了。他说,你那叫忍了?你那叫变本加厉!你就恶心我吧你!
毛团哼哼一声,留下一句好女不跟男斗。她转身就走。
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杀伤力竟然这么大。居然……晕倒了。
毛团惆怅地又在阿苗身上踩了几脚。
乌啾连奔带跑地跑向前台,在权衡之下,他打算先把房退了。
他用不甚流利的英语和前台人员沟通着,对方艰难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乌啾心想,他这是第一次没有顾虑地做什么事吧。
两人隔着一个电脑比划着手势,交流得倒还顺利。
急切的猫叫声从身后传来,他以为是自己手机的提示音,可是打开手机后发现并不是这样。
原来是毛团,它一边细声细气地叫,一边像一个白色的小飞球一样从楼上飞了下来。
乌啾抱歉地望着那个工作人员,毛团用牙齿大力地咬着乌啾的鞋子,像是要把他往哪儿扯。“怎么了?阿苗怎么了?”
他说房间先不退了。然后动作麻利地抱起了毛团,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楼。
阿苗的脸红红的,鼻子倒是很湿润,耳朵干燥得很。
乌啾摸了摸他的脖子,从皮肤下隐隐透着热度,不过并没有那么烫手。
毛团跳上了阿苗的床急切地叫着,乌啾心里瞬间变成了一团乱。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乌啾期望毛团能告诉他,在他们消失不见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是人,他听不懂毛团的话啊。即使毛团使用了全身力气,动作加声音一起给他解释着这件事,他也没办法听明白。
阿苗发烧了,应该是发烧了。他用毛巾打湿后敷在他的额头上,隔一段时间就摸摸他的手,换了几次水,可阿苗的情况还是和之前差不多。
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然后一段时间里阿苗的额头出了很多的汗,乌啾一直用毛巾擦,可是刚擦掉一会儿,汗水又冒了出来。
还要怎么做?他回忆了一下小时候他自己发烧的时候妈妈是怎样照顾他的。
喂点水,对,应该要补充水分。
乌啾接了一些温水,试图掰开他的嘴巴往里喂一些,可是总是溢出来。
他索性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给他喂了一些温水。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阿苗还是没有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