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姜念关掉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看到桌子上泡着的热茶,她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姜念不喜欢冬天,更不喜欢下雪的冬天。
身为一只血族,姜念很怕冷。
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了。
姜念将自己继续窝在沙发中,抬眸看向顾卿礼。
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又白又长,纤细好看。
只是左手手腕上的疤痕,将手上的美感破散了一二。
姜念记得,在她沉睡前,他的手上,并没有这个疤痕。
“小姐在想什么?”顾卿礼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姜念。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姜念问。
称呼,念念
“是我自己割的。”顾卿礼对姜念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在十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位小姐的同类。”
“她说用血奴的血喂养主人,会帮助主人快点醒过来。”
血族中确实是有这个传言。
但是姜念从未见过任何一个血奴这样做过。
毕竟,这可能会损伤血奴的寿命。
姜念看着顾卿礼手腕上的那个疤痕,越看越觉得刺眼。
她凑过去一点,将他的手腕拉过来,手指轻轻的抚摸早已结痂的伤痕,一下又一下。
看着这个伤口,姜念肯定,他取血不止取了一次。
“你给我喂了多少次,喂了多久?”姜念的嗓音微沉。
“一月一次,一共十七年。”
顾卿礼看着近在咫尺的主人,仗着姜念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手腕的伤疤上,任由妄念肆意生长。
十七年,二百多次。
伤口愈合又被划开。
姜念眨着血红色的眸子,将独属于血族的牙齿露出来。
咬在他疤痕的位置,吸食他的血液。
血族在吸食血液的时候,也能给血奴修补伤口。
顾卿礼便乖巧的坐在那里,任由姜念吸食血液。
他垂下眼眸,看着半垂下的酒红色眼睛,神色晦暗。
修长的手指蜷缩,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很快,姜念松开了他。
他手腕上那些疤痕在一点一点的被修复。
原本横在顾卿礼手腕上刺眼的疤痕,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姜念松开他的手腕,叮嘱他,
“无论以后我受多重的伤,也只是沉睡的时间久一点,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不用这么做。”
“是。”顾卿礼垂下眼眸,点头应道。
只是这份温顺的答应中,今后他到底会遵循几分,就无从得知了。
姜念做完这些,又重新窝回到原来的位置,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