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嫽退出了帐篷,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侍亦怕她再出意外,看着她外营地外走就跟了过去。
霍清嫽转过身对侍亦淡淡一笑,夕阳此时正好落在她脸上,这摸橘红色的柔光将她平时里的清冷消退了几分。
“没事,我不走远,就在前面棵树那里看看,你们不用跟着。”
侍亦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然后回答道:
“是。”
霍清嫽独自一人向那边走去,傍晚的天空格外的美,她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这样的美景了。
她靠着树坐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看营地,此时的营地已经生上了火把,点点星火和天空的橘色相互辉映着,傍晚的微风吹拂着脸庞她不禁闭着眼开始感受着这一切,此刻她才觉着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谁?”
就在她沉浸在这一切美好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她警觉的喊了一声。
“别喊,是朕。”
此时前方不远处站起来一人,手里拿着酒壶,远远的也能闻到酒香。
沈逸风?
怎么会是他?
霍清嫽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不过她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臣妇,拜见皇上!”
霍清嫽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尽管地上砂石甚多,还是规整的行着全礼。
沈逸风连忙将手放在嘴唇上
“嘘”示意她不要出声。
霍清嫽这才将声音降低,但礼还是行的全礼。
沈逸风走到她身边小声的对她说:
“起来吧,不要声张。”
“是。”霍清嫽小声的应到,然后起身。
“卫夫人,好雅致不去陪卫大人反倒是跑这里来欣赏美景了。”
“臣妇该死,还请陛下恕罪!”霍清嫽有跪了下去,装作害怕到浑身发抖的模样。
沈逸风是一个自傲又多疑的人,他身处高位早就已经看惯了,别人在他面前兢兢战战的模样了。
霍清嫽此刻这份小心谨慎也正的他的心,只不过像他这样在高位上坐久了的人,难免会有些孤寂,这不刚从卫疏帐篷里出来,看着这片橘红色的天空这种孤寂感就不由的攀上心头。
他这才摒弃了左右一人拿着一壶酒来到这棵看着和他一样孤寂的树下寄托自己的孤寂。
“起来吧。”
今天的他需要一个人陪他说说话。
“是。”
霍清嫽起身站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鞠着身子看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
沈逸风也看到了霍清嫽的拘谨,他倒是很满意霍清嫽对他的惧怕。
“你很怕我?”
既然霍清嫽不敢靠近,那他就索性走了过去迫使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
沈逸风一靠近,霍清嫽心中那股刻意抑制的仇恨就不断喷涌而上,她努力的压制着,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陷在肉里,从嘴里挤出:
“臣妇不敢。”
沈逸风笑笑,他知道所有人都怕他。
“没什么好不敢的,我知道这世人都怕我。”
沈逸风说这话的时候面带笑意似乎很是得意,霍清嫽表面上虽然是满心的惧怕,但实则是恨他入骨。
霍清嫽听他说完这话之后,在心里暗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