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随着声?音的落下,周围人的起哄越来越厉害,拥着两人回了房间。唐绍和孙义他们想要闹洞房,但?被秦武给拦住了。
“不闹也行,那大哥和我们一起喝酒去!”
“着什么急啊,让大哥和陈大郎君将合卺酒喝了再?走也不迟啊。”说这话的是沙牧,因为?陈小七比他们都?要小,叫大哥夫实在是叫不出口,便只能折中选了这么一个称呼,正?好也能体现他对这位压寨夫郎的尊重。
乍然?听闻“郎君”这个词,陈小七心里有股陌生的兴奋感,他将手藏在袖子里绞了绞,羞涩不已?。
手下端着合卺酒过?来了,秦武先是拿了一杯放进他手里,接着自己拿起另一杯,和他一同喝完,祝郎君则在旁边剪下他们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一起,说着永结同心的好话。
屋里的礼完成以后秦武还没来得及和新夫郎说句话就被拉走了,他们说外面好多人都?等着和他喝酒呢,一听见?这话陈小七便有些不放心,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忙朝他离开的方向喊着:“少喝一点?。”
话音落下众人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但?碍于屋里还有不少的郎君和哥儿在,他们也就没有说那些荤话,打着哈哈将秦武给拉出去了。
夜渐渐的深了,陈小七也困意上头,中途秦武让人给他端来饭菜吃了点?,不然?这会儿一定饿得眼冒金星。
屋外的动静一点?一点?的少了,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原本还打着架的眼皮瞬间睁开,整个人精神得不行。
“小七,我回来了,抱歉你等久了吧。”秦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下一瞬眼前的盖头便被一把小秤杆给挑了起来,屋内昏黄的烛火不停闪烁着,让他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人了。
秦武看了他一眼,将秤杆和盖头放在一旁,然?后坐下来问?:“你累了吗,要不要洗漱睡觉?”
陈小七呆呆愣愣的,双手撑在身侧,懵懵地点?着头,却?不敢有所动作。秦武起身给他端来了水,帮他取下发冠,再?伺候他洗漱后完后便去打水来帮他洗脚。
热热的水刚漫过?脚踝的时候陈小七忽然?被惊到了一下,因为?秦武正?蹲在面前帮他揉脚。
“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我自己会洗。”
秦武拂开了他的手,仰头道:“你是我的夫郎了,咱们拜过?天地了,帮你洗脚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陈小七羞得说不出话来,只默默想着出门前还好沐浴过?,不然?可真是丢脸。洗完以后他立马收着脚滚到床上去,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不敢出来见?人。
屋里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听起来像是秦武在洗漱。
“小七,别把自己捂着了,出来透口气。”
秦武洗完后脱了外裳,他不仅喝了解酒汤,还特意嚼了好大一会儿的草药,就怕口中的酒气太大熏着干干净净的小夫郎。说完以后见?被包里的人还不出来,便俯身上床,将被子轻轻掀开。
“小七,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吃你。”
话虽这么说,但?陈小七还是羞于直面他,只看了一会儿便将头转到一边去了,红着脸解释:“我来时,沐浴了,身上,干干净净的。”
他说这话在秦武看来无异于是一种邀请,男人哪里还能忍受得住,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手上正?不紧不慢地解着那身繁复的婚服。
领口被解开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漂亮的锁骨,也不知?是太过?害羞,还是被烛火给映照着的缘故,他白嫩的肌肤上透着一层薄粉,轻轻捏上一捏,便红得像那嫁衣。
陈小七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身上,便伸手捂住他的眼,不安地请求着:“烛火太亮了,你熄掉好不好。”
秦武拿下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哄道:“乖,新婚之夜花烛是不能熄的,我不看了好不好?”
应着小七的要求,秦武起?身将薄如蝉翼的床幔给放了下来,花烛的火光从外面传入,照得里面影影绰绰。
“这下可以了吗?”秦武坐在旁边问,陈小七揪着自己领口的手?这才慢慢放下?,眼神无意?地勾着人过去?,等男人俯身将自己给抱住以后他紧接着又提了第二个要求,“你一会儿别笑话我?好不?好?”
秦武虽然很好奇自己到底会因为什么事笑话他,但此刻显然不?是谈那些事?的时候,便一边答应着,一边伸手?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如火的嫁衣堆迭在身下?,陈小七满脸通红的揪着里衣不让打开,眼尾也开始泛红,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却又不?说话。
“你缓一缓,我?先?把衣裳给脱了,没事?的。”
秦武的衣裳好脱,不?似他的那样里三层外三层,自己没两下?的功夫便脱得精光,还将衣裳都给扔到了床下?去?。
陈小七看男人只穿着一条亵裤躺了过来,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双手?依旧死死地抱住自己不?肯打开给他看。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了害怕,昨夜杜郎君教的那些,还有上?一次出嫁前学的那些通通都忘了个干净。
“我?抱抱你可以吗?”秦武躺在他旁边,粗壮的手?臂从枕头下?方伸过去?,慢慢地将整个人给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么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陈小七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一边害怕秦武乱来,一边又默默失落秦武怎么抱着自己不?动?弹。
男人的体温在逐渐升高,陈小七觉得自己也开始热起?来了,他抬头看了看闭着眼的人,今日还刮了胡子,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说过的胡子扎着疼,所以特意?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