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嫁祝锦行吗,不是说?在感情里摇摆不定会遭天打雷劈吗?
季应玄一边若有若无地回应她,一边颇有几分?得意?地在心中?想,倘她以后得知真相?,幻境里的他一直是真实的他,那反应一定很有趣。
流筝专心且紧张地拥吻他,竟未注意?到她的剑骨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因为她的主?动和不安分?,季应玄心里绷着?的弦三番五次被她拨乱,险些真的做过了界。
他抓住流筝的双手扣在头顶,埋首在她颈间,努力平息自己?冲动的欲望。
此时流筝的单纯和坦诚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应玄,你会吗?”
季应玄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他喑声道:“你竟然还想有接下来,我不过是幻境里的将死之人,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啊,”想通之后的流筝坦坦荡荡,反问他,“是你不愿意?,还是不敢?”
他不敢?季应玄低低冷笑一声,牙齿在她颈间咬出?一个红印。
心中?道:有本?事把他送回洞房花烛夜的幻境,看看到底是谁不敢。
他默然片刻,伸手轻轻抚上流筝的剑骨,转移了话题:“还难受吗?”
流筝摇头:“已经不疼了……这次比上一回好像轻松许多,好奇怪,难道与我们方才那样子有关系……”
季应玄面不改色:“难道你在幻境之外也?曾与我像方才那般?”
流筝面色微红,摇了摇头。
“那就不是,也?许只是因为你近来练剑太累的缘故。”
季应玄抬手抚过她的鬓角,轻声说?:“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他指尖一抹微不可查的灵力扫过她的太阳穴,流筝忽然感到十分?困倦,她想说?她要陪他看一整夜的月亮,话音未落,沉重的眼皮已经阖了起来。
终于睡着?了,季应玄暗暗松了口气。
他兀自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在指腹上割开一道伤口,捏着?流筝的下颌,将血喂进她嘴里。
以后还是选这个方法吧,季应玄心道,否则真是自讨苦吃。
***
过了一夜,昨天被流筝镇下去的岩浆又涌了上来,就连他们立足的山顶似乎也?在摇晃,大概撑不了多久。
流筝手持命剑立在山峰之上。
经过了昨夜,她的命剑似乎威力更?盛,仅仅是握在手里,缭绕在其周身?的雪白灵光就将山下的烈焰逼退了三分?。
流筝舔了舔牙齿,感觉嘴里仍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转头望向站在她身?后的季应玄。
季应玄含笑看向她:“舍不得我?”
流筝轻轻点头,眼眶徐徐泛起水光。
她突然又转身?跑回去抱住他,仿佛想将他拢进袖里一起带走。
季应玄心中?叹息一声,望着?她握在手里的剑,问她:“你的命剑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流筝说?,“我想让你为它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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