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主动,让李晏有些许错不及防,她的攻势有些过于猛烈了,以至于李晏连腰都有些许发软,偏偏发红的耳朵还被沈念用手指把玩着,自己想了这么多年的嗣安就在面前亲着自己,李晏分外的敏感,不过是被沈念轻轻揉了揉耳根,便满脸通红,浑身都有些发软。
但她还是在回应着沈念,到最后,直接把手搭上了沈念的脖子,被动的承受着沈念的亲吻。
沈念撬开李晏的牙关,往里面更进了一步,唇齿交融之间,李晏的眼神愈发迷离,身子也燥热了起来。
“嗣安——”李晏依旧软软的,这不由得让沈念再次起了玩心,笑了笑,开口调戏道:“没想到,令叛军和兀糜闻风丧胆的镇北侯,在我面前竟有如此模样,阿晏,你说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大吃一惊。”
一边说着,沈念还一边用微凉的手指抚摸着李晏的脸庞,李晏唰的一下便脸红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沈念。这幅模样再次刺激了沈念,沈念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俯身咬上了李晏的脖子。
察觉到沈念想要干什么,李晏顿时慌了神,想推开沈念,奈何先前被沈念调戏的太过了,有些无力,不仅没推开,反被其压住,只能开口求饶:“嗣安别咬那里,若是被朝臣看到便说不清了”
沈念听到这话,自然是顿了顿,而后竟也无耻了起来:“我不管,你身为丞相,若是有些什么痕迹被朝臣看到,况且尚未明了到底是什么痕迹便上书弹劾,想必是早已有找机会弹劾你的想法,可惜是方法太蠢了,届时不必朕出手,其他朝臣的唾沫便可将他淹死。”
饶是李晏这种性子都觉得沈念是有些许无耻了,可在这种情境下,李晏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一晃神便让沈念得了逞,直到沈念再次亲上来,她才回过神来。
李晏被动承受着沈念的攻势,耳边还传来了沈念略微沙哑的声音:“阿晏,你在想什么?连我也会让你分神吗?”
“没有,唔”李晏正想开口回答沈念,便再次被沈念堵住了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是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能由着沈念亲完嘴唇又亲上她的脖子乃至锁骨,待到沈念彻底放开她后,李晏的脖子上和锁骨上已经被沈念留了好几个痕迹,衣服也凌乱不堪,露出了大片肌肤。
沈念本想再逗一逗李晏再把她放走,没曾想对方满脸通红,迅速整理好衣服后便跑了,只留下一阵轻风。
一开始沈念本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今天确实逗李晏逗过头了,按照李晏那乌龟性格,不跑反而才奇怪,不过她也没去追,轻笑了一下,余光突然瞄到了李晏来时带来的奏折,便将其拿了起来查看。
虽说这是李晏找的借口,但奏折里的事确实还算比较重要,沈念看完不过片刻,便发出了一声嗤笑,对着殿外的侍卫交代道:“来人,将陈将军唤来。”
沈易原以为自己回到叛军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周王,毕竟在被俘虏前,叛军的实际掌权人虽是徐平阳,但明面上的叛军仍是以他为主,他所下的命令也不会没有人遵守,可自从上次他犯蠢将叛军大多数精锐带去大普,本欲重新攻入京城,以沈念的性命要挟李晏,却没有成功,反倒是将精锐葬身大普后,不但自己被俘虏,叛军实力也大打折扣,原本还可骑在大普头上欺负的叛军转而变成了连找兀糜王乌烈出兵都得唯唯诺诺的弱者。
沈易从始至终都认为,若是自己没犯蠢,叛军仍然占着很大的赢面,毕竟当时沈易率军攻入京城时的轻而易举给了他很大的自信,自然认为普军若是和他叛军正面对上,必定会溃不成军。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先前文安帝沈存活着,沈易得势还在京城时,整个大普实施着重文轻武政策,沈存虽宠溺沈念,但也还是把李晏安去了北方镇守边疆,还把镇北候也给玩死了。沈易破京城城门时,李晏虽提前想到了,即便是违抗军令也要往京城赶,但奈何北方边疆过远,便给了叛军机会,因而沈易并未见识大普的真实实力。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普虽说被沈存昏庸的时期霍霍了不少,但底蕴还是在的,只要李晏不叛变不摆烂,便不会被彻底亡国灭种。这是了解过李晏的人都能想到的,因而在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并不会选择再去招惹李晏。
但沈易经历了上次金汁战术的侮辱后,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真的有,沈易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上隐隐约约地飘出那股味道,都这样了,他要是还没什么表示,那怕是会被叛军内部的唾沫淹死。
可在他不经徐平阳允许便葬送了这么多精锐,被俘虏的那段时间里,徐平阳在叛军中的威望愈发增高,已经不是暗地里的地位取代沈易了,明面上也已经取代了沈易,只不过还未彻底称王,谁也不知道徐平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沈易现今只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徐平阳却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将他换回,这进一步加剧了叛军内部对沈易的不满以及叛军的实力。
但徐平阳仍然在出面保着沈易,作为叛军的军事以及精神领袖,他做出的决策,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不过就是看到沈易时为了不行礼下意识装没看见,背地里给他使些绊子罢了。
沈易回到叛军后的行动并未被约束,不过在明知自己有愧于叛军的情况下他也不好意思再出去了,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徐平阳给他安排的住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