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讲完这句,徐卉就挂掉了电话。
她想让温知夏听见的,已经传达的淋漓尽致。
徐卉十分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借刀杀人和诛心。
温知夏现在肯定难过死了吧,她一边冷笑着,一边趴在墙边继续偷听。
只听宋爱玲接着说,“你怎么没损失?你也了,明年就o了,妈不想催你那么紧,可是你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一儿半女,别人会觉得你有问题的,你妈我走在街上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您别上街不就行了?”傅若时笑着说,“谁戳您脊梁骨了?告诉我,我把他手指头砍下来。”
宋爱玲噎住。
傅若时接着说,“就算跟别的女人结婚,我这几年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浪费时间。等过了再说吧。”
“男人过了o就不如以前了,”宋爱玲话意委婉,“你还想过?你是不是想把你妈急死?”
傅若时有点不耐烦了,“您怎么知道我不如以前?温知夏跟您打小报告了?”
宋爱玲再次被他噎住。
儿子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跟他争口舌没有一点好处。
想到这,宋爱玲再次切回正题,“徐卉爸妈之前跟我松口,说只要你愿意娶他们女儿,他们不介意你二婚,况且徐家这几年给咱们帮了不少,你和徐卉在一起,对傅氏未来的展都有好处。”
听见提到自己,徐卉立马把耳朵贴近墙根。
她屏住呼吸,等待傅若时的回答。
“不行。”傅若时语气强硬,“徐家的背景太复杂,得势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万一失势了,傅氏也跟着遭殃,这样的人您敢用我不敢用,您要是实在喜欢她,把她招到您公司当秘书,再给她物色个青年才俊吧。”
听见如此不留余地的回答,徐卉仿佛感觉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不愧是傅若时,时时刻刻都是这么精打细算,权衡利弊。
徐卉并不觉得自己输,而是觉得此刻没有被傅若时选择,是因为风险大,而温知夏被他选择,无非是她风险小,性价比高而已。
那她会证明给他看,自己的风险比温知夏更小。
她蹑手蹑脚离开走廊,回到保龄球室,将傅若时的手机放回原有的位置,自己若无其事继续玩手机。
而另一边,温知夏看见傅若时的话后,久久回不过神。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听的,还是在别的情况下说的。
知道他会这样想,但每当这些话清晰地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温知夏最终没有再打回去,她再次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抓紧时间离婚。
下班离开科室的时候,温知夏感觉头晕目眩,累的快要虚脱了。
这几天连日的突事件,导致她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再次注意到有几个科室的医生护士在看自己,等她看回去,他们又将眼神移开了。
算了,想看就看吧,温知夏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只想好好回家休息一下。
一下电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好从外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