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同几天前一样,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王爷要见你。”
沈时余没兴趣去查谢郁祺在皇宫里安插了多少眼线,也懒的去管谢烬琰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才能让谢郁祺大摇大摆的派人过来。
总归最近谁见他谁倒霉,有人送上门来,他也没有谢客的打算。
这次到的房间不像是上次那个没有半点光的地方,灯火摇曳,水汽蒸腾,“王爷说让你洗干净以后再去见他。”
沈时余:……
该夸他们兄弟有默契吗?
衣服也被换成了新的,是他没怎么穿过的黑色,衬的皮肤冷白,又有些水汽蒸出来的粉意。
谢郁祺看着面前的人眯了眯眼,长鞭缠住人的腰,内力压的人单膝跪了下去,他用鞭子挑起了人的下巴,眸色暗沉,“怎么,被我那个弟弟玩过以后,下跪都要我帮忙了?”
他沉声笑了笑,“倒是小看你的本事了。”
露出的白色皮肤上并没有碍眼的痕迹,谢郁祺轻啧了声,那无源的怒气才算散了些,沉声蛊惑又带着些威胁,“和本王说说,怎么勾引的谢烬琰,嗯?”
沈时余咬了咬唇,说不出的委屈乖巧,却没有放低姿态的讨好,好似他本来就是个安静听话的性格,“时余没有。”
毕竟那哪算勾引呢,勾引现在才开始呢。
皇帝唯我独尊惯了,但是已经被皇帝压了一头的王爷可没有纵容别人顶撞他的宽容。
谢郁祺眯了眯眼,“所以唇上的伤,是狗咬的?”
权谋斗争里的小透明(四)
沈时余垂眸遮住眸中的神色,不去看他,睫毛轻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
谢郁祺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他的怒气还没有散完,自然不会让别人好过。
“本王不记得教过你,可以用沉默当作回答,还是说,你觉得你完成任务了,就能在本王这儿有乱了规矩的资本?”
“时余不敢。”
谢郁祺冷声笑了笑,“不敢吗?本王怎么看你胆子不小?谢烬琰除了咬了你,还做了什么?”
“没有了,时余虽然无能,却也记得王爷教过的毒术。”
“谢烬琰怎么没杀了你?”
谢郁祺垂眸打量着人的神色,并没有关心回答的意思,沈时余这幅皮囊当真出众,连他都生了念念不忘的心思,谢烬琰不舍得,又有什么新奇的。
“时余不知。”
说话的人依旧有似般的平静,眼尾不知是气的又或者是怕的,多了点红意,似雪地里的红梅添了些撩拨人心的艳意,偏偏那双眸子透澈,不染半点风月暖情,明明是他碰巧捡来的人,学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而这人却自带着些出尘的气质,像是世家娇养出来的病弱公子,平白让人想打破这幅安静的面容。
谢郁祺轻声笑了笑,“这般乖巧,不想问问本王为什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