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查探过他的底细?”
“只知道他是北陵人士,其他一无所知。”
“那你如何能肯定他不是敌国的奸细?”
薛天一脸正色,眼神坚定,“以我项上人头作保!”
秦穆突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本王就安心了!”
薛天被弄的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似乎才明白了一点儿,看王爷的反应似乎早就知道了个中细节,他不过就是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罢了。
所猜不假,其实早在数月前皇上就接到密报,薛天带回军中一人,此人神通广大,谋计过人,短短数月已助秦国连赢数战。皇上爱才如命,对这位神秘公子多有赏识,加上他对薛天十分信任,所以才一直放任至今。今日派秦穆前来目的便是在此,笼络人心!
“既然那位魏公子屡立战功,薛将军论功行赏便是,何须如此隐瞒。”
“王爷有所不知,陆国人奸诈,倘若被他们得知我军有高人出手相助定会派人刺杀,为保魏公子周全只好封锁消息。何况魏公子一直不肯做官,末将只好暂顺他意,待日后攻退敌国大军再上报朝廷论功行赏。”
秦穆赞赏的点了点头,“薛将军果然顾虑周全,不过,官职可以暂缓,这赏赐还是要有的,宣他过来!”
薛天一听大喜,想不到九王爷如此通情达理,他这还没讨赏呢,王爷便要行赏,心里一高兴赶紧应了话派人去传魏子阳。
不多时守军便来回话,“参见王爷,将军!”
“可找到魏公子了?”
守军迟疑了一下才道,“人是找到了,只是”
“恩?”
“魏公子身体有些不适,请旨可否明日再来请安?”
“病了?定时受了风寒。”薛天不疑有他转身对王爷赔礼,“王爷恕罪,我那贤弟身子弱的很,被风吹了都会大病一场,我看今日”
架子还真大!秦穆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不予说破,“正好,本王带了宫内的太医,你就将他带来让太医给瞧瞧也好,免得那病拖久了,伤了身子。”
“是是是,谢王爷!”薛天急忙对守军吩咐,“快带魏公子过来让太医给瞧瞧病!”
“是!”
守军去请人,没想不到半晌后竟还是一人回来的,“魏公子说实在是怕把病气过给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秦穆从未见过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有些忍无可忍的怒火已经浮现在了眼底,“看来魏公子的确病的严重,本王就亲自去探望探望好了!”说完一甩衣袖便径直出了营帐。
秦穆倒不是非要跟人较劲,只是觉得这人推三阻四的不见似乎有些蹊跷,加之此人来路不明,也正好趁此查探一番。
“贤弟!”
话音一落薛天已经挑开了门帘,魏子阳眼见一抹紫色,慌乱之下连忙丢了手里的书跪下身把头压向地面。
秦穆尚未看清那人面孔,就见他跪在地上,从上往下看去,一小段白皙的后颈若隐若现的隐于发间,身材实在清瘦,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秦穆暗自冷哼一声,心道,果然装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样。
“你,就是魏子阳?”
听见秦穆的声音魏子阳的心里一时间五味聚杂,想起当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心中深感惭愧。“草民,叩见王爷!”
话音一出,秦穆心头一震,隐隐之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抬起头来!”
魏子阳犹豫了半晌才不得不缓缓的抬起头来,秦穆一见,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一张银色的面具遮去了大半的相貌,只能看见弧度完美的下巴和有些苍白的薄唇,不得不说仅仅是这半张脸,也可断定此人定然相貌不凡。不过让秦穆在意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此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这半张脸又为何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
魏子阳倒是无心对秦穆隐瞒什么,只是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如今一身自由,要是被人知道真实身份,怕是难逃回宫的命运。何况他本为陆国人,如今却身在秦国军营,要是被有心人挖出底细不被怀疑成奸细才怪!
“王爷恕罪,草民容貌丑陋恐吓坏旁人,故此一直以面具”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魏子阳根本来不及阻止脸上的面具已被人一把摘了去。
只听帐内届时传来一片抽气之声。
☆、十一:
从两眉间的额头到一侧脸颊,一整块黑青色的胎记挡去了大半的容貌,乍看上去竟像罗刹一般恐怖之极,见过之人无不惊吓失声。
魏子阳大惊失色连忙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羞愧难当的把头转向一边。
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怕过一分的薛天此时已经吓的手脚冰凉,“贤弟,你、你的脸?”他冲上去想要板过魏子阳的脸仔细瞧瞧,魏子阳却死活不肯,薛天只好不顾礼数的一把夺了王爷手里的面具从新罩回他的脸上,“这,这是怎么弄的?”白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几个时辰不见竟变的如此恐怖,那一大片的青斑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好好的脸怎么就给毁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毁了我贤弟的天人之貌,他奶奶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大哥,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实在是怕吓着了你才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相见。”
薛天心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刚要开口问,突然感觉魏子阳在用力捏自己的手腕,并得了一记眼色。“贤弟,你,你这”
“这是胎记,出生就带在脸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