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真的对她仁至义尽,没有告诉外婆她要参加飞行竞赛的事情,所以叶瑾华欣然接受了宝宝,还笑着跟安照雨招呼路上小心,而不是把她扫地出门。
但她对路深仍然心狠手辣,在路深辛苦工作了一整天以后,包都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散发着水仙信息素把人拽进了卧室。
一开始,路深有些抗拒,说要先洗澡,她还是那个爱干净的医生,要沐浴后才肯开启巫山云雨的旅途。
后来,路深不再说话了。
安照雨让她知道,洗澡也没有用。
这次发情期是安照雨自分化以来度过的最长发情期,不分昼夜,她拉着路深放肆沉沦,一场又一场的欢愉,翻云覆雨,惊天动地,把她自己的信息素和路深的都释放得干干净净,还把好多想说又没说过的调戏话在路深耳边呢喃。
她晓得,路深肯定把她当成了一个疯子,一个临死前还要风花雪月,满嘴骚话的疯子。
瞧着路医生红得滴血的耳尖,紧闭着不肯睁开的眼睛,紊乱到无法控制的呼吸,安照雨满意极了。
“路老师,你要请假吗?”
周末就是安照雨那个比赛的时间,江楚猜到她请假可能和安照雨有关,但是猜不到她要请假去干什么。
“嗯,这两天你可以放假,如果你想在这里,可以跟隔壁组的李老师一起学习,我会和他打招呼,”路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这通常是她离开值班室之前必做的事情。
“我可以知道你请假的理由吗?”江楚盯着她领口那儿锁骨下隐约若现的痕迹,有一种名为嫉妒和愤怒的情绪同时在心头蔓延。
她想不通安照雨那种没有责任感,把路深和安宙扔在家就去泡吧的人,是怎么有脸借着发情期折腾路深的。
就凭她是个sss级的oga吗?
“私事。”路深这么回答她。
江楚的一腔不甘像被捅穿的皮球,别人相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始终都是外人。
路深在这方面尤其注意,很少在公开场合提及安照雨,不让其他人窥探到她们感情生活的一分一毫。
江楚只能从别人那里得知安照雨做了哪些混蛋事,然后悄悄在路深身上求证。
等路深离开,她也关上值班室的门,匆匆跟着路深一起前往训练场的停机坪。
比赛用的飞机没有指定,除了大型载人机不被允许,单人或者双人机都可以,只要体积大小和性能符合参赛要求,能按照预定的路线完成飞行任务。
安照雨习惯开她平时常用的练习机,特意选了一架双人机,前后座的,双人机体积上面会有一点点劣势,但胜在安照雨熟悉它。
这架飞机是她怀孕的时候,路深一直陪着她练习的飞机,为此,路深还专门学了基础的副机驾驶,也能看得懂主机仪表盘上的操作。
事实证明,在孩子这件事情上,路深没什么做不到的,她对宝宝的细心呵护,从宝宝出生之前就开始了。
一大早,中心的各位飞行队长都来到训练场,金鹰飞行竞赛三年一届,参赛名额有严格限制,医疗中心今年唯一的名额给了一区的alpha队长温苏。
安照雨和温苏都是优秀的飞行队长,关于她们两个的飞行技术难分高下,所以在决定推荐名额的时候,为了显示公平,上层领导采取了投票制,由医疗中心所有的飞行队员进行投票,除了一区和二区的队员,要避嫌。
投票结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大家都选了温苏,哪怕上面把她们两个当时参加队长考核的分数公布出来,安照雨有几项是比温苏分要高的,没有任何一项分数比温苏低。
但是有队员认为她们并不是同时参加同一场队长考核,不能完全靠这个分数决定高下。
还有一些人认为打分的人工智能对alpha和oga的标准会有所区分,对oga有可能会放低标准。
尤其是这种竞赛游戏,似乎选择alpha总要比oga心安,oga是一切不稳定和柔弱的代名词。
对于这个结果,安照雨内心甚至没有半点波澜,但凡有一个人投她,都算是世界奇迹了。
所以把alpha和oga放在一起投票就是公平的吗?可笑,oga从来跟alpha的起跑线不一样。
那些口口声声夸优秀的alpha就算是oga也会很棒的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从出生就开始戴在oga身上的枷锁,与从小alpha的光环加身鼓励,怎么会是简单的“性别互换”几个字能够概括的呢?
谁也没想到,机长会把他的推荐名额给安照雨。
所以今年中心两位飞行队长都有资格参赛。
作为飞行员,大家对飞行竞赛的向往多于恐惧,安照雨感受不到家人那样的害怕和担忧,她手底下二区的队员们大多是支持她的,甚至是羡慕她的。
“队长,你要是拿到冠军,哦不,你只要平安回来,我一定给你拉一个在天上都能看得到的横幅祝贺!”温云诚的心情十分激动。
“你让我不是很想回来。”
安照雨穿着她的队长飞行服,一只手抱着头盔,酒红色卷发被风扬起,像是鲜艳的旗帜,干净阳光,帅气十足。
“呸!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可以请你吃蛋糕的嘛!”温云诚立马改口。
“对对对,我们会请你吃蛋糕,就像路医生那次给你买的冰淇淋蛋糕!”
“那t还有点盼头,”听到路深的名字,她的眼神四处环视,没有在训练场找到路深。
路深应该恨死她了吧?
又或者,对她无感。
安照雨眼中闪过落寞,但是她的身姿依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