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笑了一声,鼻息喷洒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江叙白浑身一抖,垂眸和商砚对上视线的一瞬间,一道白芒闪过。
喷了商砚满脸,浓稠的白色一部分挂在他的鼻梁,一部分挂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商砚没有躲,承受之后,带着笑意挑了下眉,江叙白脸色滚烫,不自然地瞥过脸。
“可以了,你去洗洗吧。”他想要抽回手,商砚没松劲儿,江叙白不得不又挪回视线,于是他看见,商砚抓着他的手,微微偏过头,伸出舌尖舔掉他指尖挂着的一点白色。
我操!
“你……”江叙白心脏猛地一跳,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心悸,指尖那一点湿热触感如野火燎原,将他烧了个彻彻底底。
好像一瞬间,他在商砚的目光中被牢牢捕获,无法离开视线,也无法阻止波澜蔓延。
“尝尝什么味儿。”商砚倒很坦然。他脸上还脏着,也不在意,在床头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给江叙白擦掉手上其他的白色。
等到那阵过于强烈的心悸消失,江叙白才发出一点声音,偏开视线:“去洗脸。”
商砚抬眼冲他笑了下,说:“好。”
等到商砚离开,江叙白猛地仰躺回去,一只手按在胸口,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炫目的灯光。
直到眼眶酸涩湿润,他才抬手捂住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儿。
印着灯光的表盘上橙色灯光没有熄灭。
商砚出来时,江叙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屈膝坐在床头,手里还点了支烟,看见商砚这么快出来,他好似很随意地问:“没自己弄?要我帮你解决?”
“不用。”商砚说。
江叙白挑了下眉,目光掠过商砚的下身,浴袍下看不出什么动静。
不过既然被拒绝,江叙白也不再多说什么。
商砚此时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金属的束缚力远比绷带强,带来的疼痛也比绷带多很多,不过商砚这会儿却不在乎。
既然提前享受奖励了,现在就该接受惩罚。
“我走了,”商砚看着江叙白,语气温柔,“你早点睡,晚安。”
江叙白点了点烟灰,眼尾抬起看了一眼商砚,又很快撇开,说:“等等。”
“我们聊聊。”
商砚有些意外,不过没拒绝,走到床边坐下,侧眸看着江叙白:“聊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近,也不远,只是商砚动作自然,甚至透露出几分亲密感,江叙白有些不适应,想踹人,但忍着没动手。
吸了口气烟之后,他说:“和我说说你那个病。”
上次江叙白没耐心,觉得商砚在耍他,所以没细问,囫囵地了解到商砚的目的就拒绝走人,这会儿他主动问,商砚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想了想说:“哪方面?”
江叙白:“怎么来的?”
商砚忽然想到了一周前,他曾在疗养院见过一次江叙白,和那个叫简然的大学生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