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真的假的?她都没答应你?”
“追过两次。”
6啊,我感觉再好吃都吃不下了,我快嫉妒死了。
“那就应该放弃。”我说。
“不。”他说。
“她对你很好么?”比我还好吗?
“嗯。”
我不自讨没趣了,两个人闷声吃着饭。吃完他说去不去逛一会儿,我说不了,我想回去睡觉,考试太消耗了。他又说明天来找我听写,我说不用了,我背单词已经背成习惯了,以后不用监督我。你去追你的第三次吧。
我想减少一点和他的接触,因为我感觉现在有点走投无路了。
8号那天去了沈阿姨家,我捧着玫瑰,能看出来她是很喜欢花的。她让我快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然后让我去把韩文叙叫出来,我去了,问他你晚自习请假了吗?他说请了,我说我还没呢,要不你帮我请吧,你帮我跟大橘说,就说我病惨了,病得一动不能动。
“就说你胃不好吧,说你病惨了,她会来看你。”
“哦,好。”
“快吃饭。”
今天的菜也丰富,汤也好喝,阿姨还做了一道蟹粉豆腐,拌饭特别香。饭桌上摆着花瓶,阿姨笑着问我,
“柯柯,你怎么每次挑的花都那么好看呀?以后应该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吧?”
我摆摆手说,
“哪有?我没”
还没客套完呢,坐在一旁的韩文叙就伸手指着我说,
“他谈过19个。”
沈阿姨瞪大双眼笑起来,说柯柯这么花心呢?
那一刻我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在这。
“不是,我没有,那是我跟他开玩笑的,谁知道他当真了?”
“谁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你好意思说我吗?你”我想说你追了两次都没把人追到呢,然后想起阿姨之前让我盯着他,别让他谈恋爱,估计也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算了,这个把柄我留着,暂时不掀他老底。
我趁阿姨去厨房的时候,白了他一眼。
吃完饭他说送我下楼,我说不用。让他把手给我一下,他伸手了,我把那片雪花标本轻轻放在他手上。很薄很小的一片,就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但是很清晰很完整。
“这是什么?”
“送你的,要好好保管昂。”
自从和他说了不用听写以后,他改成隔三岔五在晚自习放学后检查我的口语。我说应用课文都太简单了,我去找点课外的吧。然后我就打印了日剧《最完美的离婚》里的一段,念给他听:
“私、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やすることには、何いつも同意できないけど、でもすきなんですね。爱情と生活はいつもぶつかって、何というか、それは私が生きる上で抱える、とても厄介な病なので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