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妈妈疼我。
再不打给她,估计她都快睡了。于是我一边吃宵夜,一边拨通了电话,
“妈妈,我们今天放假啦。”
“考试?昨天刚考完,还行吧。”
“不累,妈妈,我想转到日语班去了,啊不是转班级,只是外语这一门去日语教室,以后学日语。”
“那可不,我比以前那会儿懂事多了吧?”
“冷,这边可冷了,冬季校服还没发下来,你儿子厚衣服都没带几件呢。”
“寄过来?别了吧,我都长个了,以前那些好多都穿不了了,给点资金,我买几件新的呗。”
“西药副作用不大,我挺好的。”
我本来是不擅长撒娇卖乖的,可没办法,这几年愈发熟练。照我爸以前打我那个打法,我不对我妈撒娇卖乖,这个家里谁还护着我,把我放在心上?
和她聊了挺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接到我的电话,她好像没那么高兴。
挂了电话我才看到同桌发的短信:
“盆栽。”
“套娃。”
“捞金鱼。”
“手串。”
“谷子。”
我回了一个“?”
“夜市的小摊,有这些。”
“你还知道啥是谷子??”
“知道。”
“还有随舞挑战。”
“这么丰富。可惜啦,我不吃谷。”
“你后悔不来了没?”
“明天还有吗?明天还有的话就不后悔。”
“有。”
“你明天还有比赛吗?”
“还有一场。”
“行,那我明天晚点来。”
我没想再去看他比赛了,第二天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自己先溜到田径场去逛小摊了,也没找着乔兔在哪。听说运动会结束以后就开始摆摊了,有一个社团摆一个摊的,也有以个人为单位的。当时填社团志愿单的时候我还奇怪这些社团为啥都不宣传一下,原来是留着文化节才开始正式招新。理论上想去哪个社团可以转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时候再招新有点不妥。
看了一会儿随舞,又到吉他社那边听了几首弹唱。逛着逛着,我注意到一个小摊,是玄学社的,桌上垫了黑色绒布,小立牌上写着“塔罗|占卜”还画了一个魔法球和一个六芒星。
这我可有点兴趣,于是在摊前的那个小凳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