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檀觉着很是惊奇,小盆身上竟然有这么吸引小朋友的化学物质么?
被绑
都城东南之地坐落了一处占地万顷的宅子。此宅的园林之中建有一座高约六丈,由太湖之石堆迭而成的假山。在这假山的山顶,建了座伸手摸得到云的亭子,名曰“触云亭”。
触云亭中堆满了形态各异的雕塑,或大或小,或是鸟兽虫鱼、山水花木。
在这堆雕塑之中,有位穿着皂袍的少年,手中握着把小巧的刻刀,正仔细刻着他左手中拿握着的一块寿石。
不知是不是刻歪了几分,少年撇了撇嘴,拿下别在耳朵上的毛笔,伸出舌头将笔尖在舌面上蘸了蘸,而后便提笔在那寿石上描画了几处。
这少年满意地又将毛笔别回去,正欲就着自己勾画之处继续下刀子,却忽地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吓得一颗心就要被他自己抓在手中刻了去。
“六弟。”
江王似山涧清泉般的声音在少年身后响起。
这少年乃是先皇的六子,卫王赫连赟。
卫王方才跃出胸腔的一颗心被他自己兀自按下去,转而在脸上刻了一副他惯给磨合罗娃娃刻的咧嘴大笑的表情来。
他将手中的刻刀往右耳朵上一别,忙双手去扶江王的肩膀。
“二哥,昨日后半夜你不是来了一回,今日怎么又来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知道你对六弟我平日疏于关心,今日特地赶来弥补弥补。”
卫王自顾说着,先从堆满各式雕塑的桌面上扒拉出一只茶壶,复又从地上的犄角旮旯里摸出一只茶碗,将茶壶茶碗在他那身黑得有些发白的袍子上胡乱蹭了蹭,便向里倒了杯水递给江王。
“来,二哥,喝茶。”
江王将这浸满艺术气息的杯盏就着卫王端来的方向默默推回去。
“二哥上来时喝过了,山上取水不易,还是六弟自用吧。”
卫王听后将这水一饮而尽,而后往身后作托掌动作的人形塑像的掌托上一放。
“就知道二哥你心疼我。欸,话说二哥,昨日你急匆匆把我从塌上喊起来催我去寻母后的时候可是过于残忍了啊。”
江王撩起衣摆,在这亭口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说:“这话不能这样讲。”
“那是如何讲?”
“你想啊,二哥对你好不好?”
“除了昨日大清早喊我起来去给母后请安”
江王轻咳了一声后抢先道:“都挺好的是吧。你看,二哥若是有了王妃,你是不是就多了一个嫂嫂疼你?”
卫王却撇嘴:“先前皇兄未成婚前是很疼我。”
他指指左耳上别的那支笔。
“这笔还是皇兄他特地赠我的呢。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