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妃道:“坛姑娘果然同那王老板一样都是极为良善之人。”
岁檀:“贵妃娘娘。”
许贵妃:“嗯?”
岁檀:“日后民女入了王府,恐怕出入许府多有不便,是否可以麻烦许夫人日后带着小郎君去王府寻我?”
岁檀觉着反正逃不脱,与其每日跟上班似的来许府,又要谨防许贵妃她在许府给她挖了什么坑,倒还不如叫她们去一个她待起来更安全的地方呢。
“本宫亦有此想,坛姑娘倒与本宫想到一处去了,那便依坛姑娘所言。”
许贵妃笑得澄澈,又去看许夫人,“嫂嫂觉着呢?”
许夫人哪里敢不听从,垂着头道:“臣妇也觉着甚好。”
“呀,说起来本宫今早吃得少,现下竟是饿了。”
许贵妃望向岁檀,“坛姑娘与江王可吃了,不若一起再用些?本宫母家的厨房里头做的膳食可是一点不比皇宫里头差呢。”
再遇
饶是岁檀再迟钝,也知许贵妃这话中哪是真心留她与江王吃饭,分明是在赶人。便同许夫人定下了每日送许小公子去江王府的时辰后与几人作别出了府。
待岁檀与江王回到江王府时,天光万顷,仍是好时辰。她与江王一道用过午膳后,便辞别江王出了门。
施药局内,
穿着竹青色袍子的青年正端坐在案前,一如既往的淡泊模样。他搁下笔,将才写就的药方递与面前佝偻着身子的老妪。
老妪谢过他后,却不急着走,问:“小沈大夫,先前常来找你的那个小姑娘,阿婆怎的好久未曾见过她了?”
她身后的妇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说呀,前头我还寻思着给你们二人做媒呢,这是闹了什么矛盾么?”
沈隽正要作答,却听见耳边忽扬起了熟悉的明媚声音。
“阿婆、王大嫂,我同沈阿兄没闹矛盾。只是近些天出了趟远门罢了。”
岁檀穿着原先在慈幼局常穿的一身布裙,发上簪了根竹木枝,从老妪身后排着的长队伍的末尾探出了脑袋。
“小坛。”
沈隽面上笑容乍现,忙坐起身来,绕过桌案快步向着岁檀走过去。
岁檀冲他一笑,两人一块去了后堂。
沈隽忙搬过一只竹椅叫她坐下,又要去屋里给她取水。
岁檀却拽住他的袖摆:“沈阿兄,我才喝过了,不急。”又指了指一旁的那只竹椅,“你也坐。”
沈隽坐下,拢在袖口的手紧了又紧:“听说你,要嫁给江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