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几日没见到他了。
看他的神色,似乎是不大好,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么?
不过能叫江王为难的应当是署衙里的什么事,就是所谓的国家大事。可她又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江王怎么突然就来找她了呢?
她与小盆一块站起身来给江王行了一礼,而后用着狐疑的目光看向他去。
“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何故
小盆只是看了江王一眼,便又飞快地将脑袋低垂下去。
原因无他,这位江王殿下的面色看起来叫人心里发怵。
小盆以为只要自己低着头不与江王对视,江王自然注意不到她。
却怎想,她听见江王喊了一声“岑夫人”。
她只得又硬着头皮将头抬了起来。
其实她跟江王并没有见过几面,且如今打扮得又俨然一副世家夫人的模样,因此江王并没有将她与曾经常出现在岁檀身边的那名时常羞怯的女孩联想在一块。
江王道:“早就听闻井家长女贤良淑德,堪称都城女子的仪范。但女子大度固然是好,可若一味地顺从夫君心意,不顾及世俗礼法,也会害了尊夫。”
他这番话不止岁檀,小盆听了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江王身份贵重,先前白夫人叮嘱过她,面对身份比自己尊贵的人时,就算心中有一百个不愿,只消顺着他们就是了。
因此,小盆虽不解江王这话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仍是颔首答了声“是”。
江王见她低眉顺目,面上一副尊敬的神色,便知她应是心中无有什么主见,只知顺着夫君心意的女子。
这类女子,大抵都是夫君叫做什么,便一味顺从的。
否则她也不会日日都为着她的夫君来江王府寻小坛。
就算今日劝了她回去,那后头也会再来。
这样想来,江王觉得头疼得很。
江王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叫人送你回岑府,免得令岑兄等急了。”
小盆见时候确实不早了,便行了一礼,道:“多谢殿下,不过岑府的车马一直在外面候着妾身,便不劳烦殿下遣人相送了。”
待小盆走后,岁檀见江王并未离去,便问:“殿下还有事么?”
江王:“有。”
岁檀:“什么事?”
江王:“岑家二郎固然少年风流,然却已婚配,钟情于他,于你并不是什么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