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易这种一线大厂呆过,你们换一份新工作并不难。只是,你们要扪心自问一下,你们个人的职业发展和规划是什么?若还继续从事ai的市场传播,千易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千易拥有人工智能最新最强大的产品和技术,也拥有充足的市场预算让你施展想法和创意。不要把别人的错误,让自己来买单,那不是明智的行为。我希望每个人都收收心,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到底希望有什么样的职业前途。”
“再有27天就要千易ai节,你们现在可能心里还在嘀咕,一下子提前三个星期,我们能做好吗?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一定能做好。我会全程参与这次ai节的筹备、执行、落地,我也想熟悉你们每一个人,了解你们的工作,把ai市场组带上更好的方向。你们若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向我汇报。”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kelly这是来给大家吃定心丸的,张曼是她自己的问题,与你们任何人无关。你们要好好干活,要把千易ai节举办的空前成功,到时我会根据每个人实际表现“论功行赏”。
大多数人也舒了一口气,我们就是来平平凡凡打个工,千易是大厂给的工资又高,你以为我想换工作啊?你们中高层斗争是你们的事,现在kelly都这么表态了我还换什么工作,好好做千易ai节,给自己的二季度多挣点儿奖金。毕竟,一季度这都马上过去了,估计奖金是没啥自己的份儿了。
kelly端着水杯,看到大家的表情都放松下来,不是一开始坐在会议室那种紧绷的劲儿,心里也轻松起来。马上就要千易ai节了,还指望你们干活呢。无论怎么样,你们先给我干完ai节再说。
会议开到中午12:30才结束。kelly离开时叫上刘飞雁,说是让她帮自己去拿个快递。kelly走在前边,咖啡色短发,穿着米色羊毛衫、卡其色直筒裤、黑色高跟鞋。她习惯昂首挺胸,走路略快,一阵“嗒嗒”而过的高跟鞋声,就知道她来了。
“她和张曼真的好像,都留短发,都喜欢穿米色、卡其色,衣服都材质很好且样式简洁,基本不穿裙子,都是那种干练飒爽的范儿。她怎么就把张曼送进看守所呢?还有张曼,她为什么就那么愿意和冯杉杉混在一起,非要和kelly对着干。她应该能和kelly相互欣赏的,她们应该成为职场好友。”刘飞雁走在后边,看着kelly的背影,神思已经云游到九天之外。
路过冯杉杉的办公室,kelly特意往里边看了看,空着没有人。她回过头,像是漫不经心地对刘飞雁说:“上午去给你们开会时,恰巧碰到廉政委员会的崔主任,他说过来找冯杉杉,要把她带到审问室聊一聊。你看,怎么到现在了她还没回来?”
刘飞雁一下子从神游中惊醒,你这是哪儿叫我去拿快递,你是特意告诉我这个的吧——冯杉杉马上就要塌方了,千易市场部终归是kelly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kelly的话,整个人定在那里望着kelly,眼神有些茫然。kelly也没打算让她接话,继续说下去:“千易ai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举办了,相信你能协助我做的很好,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面对kelly抛出的橄榄枝,刘飞雁大脑一片空白,勉强说了一个“好的”。
此刻她更想知道的是,冯杉杉现在怎么样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真的就这么快来临了吗?
只有37天黄金营救期
张曼在监室的地位提高了。她的巡逻时间改成晚上11点-1点,睡觉的硬木板又前进了两个位置。因为监室走了三个老人,来了两个新人。她的巡逻时间被牢头安排给新人了。
新来的狱友,嫌弃地看着张曼留下的暗红色污渍硬木板,抬头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张曼迅速低头,脸庞泛红,只能在心里说了一句“抱歉”。
周五上午,有两个狱友被轮番叫走了;下午,又有一个狱友被叫走了。同时,警察又塞进来两个新狱友。
吃完晚饭的聊天时间,张曼低声对旁边的王娜说:“咱们这里都这么挤了,怎么还一直安排新人来?”
王娜用同样低的声音回她:“今天上午出去的两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出去了吧?”
张曼一下子激动起来,感觉心被提到嗓子眼,早知道她们能出去,应该让她们给冯杉杉带信儿,就带一句话就行——“扩大明单暗单的声势”。不过,和人家从来没说过话,似乎也比较难开口。
张曼又问:“你是说她们重获自由了吗?”
王娜回答:“不一定,有可能是重获自由,也有可能进了监狱。”
张曼有些泄气,低着头坐在硬木板上,不想再说话。
王娜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和家人联系?”
张曼轻轻点头,眼神有些消沉:“感觉好难。”
王娜扭头看着她,眼睛里像住了一只小兔子,扑棱扑棱,闪着希望的光:“不难的,亲属不允许探视,但是律师是被允许的。他们肯定会给你请律师,律师来探视时你捎话给他们就行。”
张曼心里又燃起一股希望:“可是,律师怎么还没来找我?”
王娜拍一下她的后背,笑起来:“你这才进来几天,哪儿能这么快?你三天前才来,如果他们动作快,下周律师应该就来了。”
王娜又告诉她,明天就是周六了,上午可以去操场放风,下午在监室一起学习《弟子规》,其他时间可以自由聊天,比平时过得轻松。星期天除了不去操场放风,其余都和周六一样,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