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近了,才发现吴砚之手指扭着这个房间里最无辜的窗帘,几乎要掐出一块补丁。
毕一帆往窗外瞟去:“呵呵。九尾狐还是这样,到哪里都受欢迎。”
“”
更近,就发现吴砚之目光涣散,凝视的不是派对泳池,而是玻璃倒影上的自己。反正对毕一帆的擅自闯入既不在意,也无反应。毕一帆忽然佩服起陈青获,能孜孜不倦热脸贴冷屁股也是门技术活。
他只能装模作样,让老同事感受一下他的故作温情:
“不过谁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像你一样,受了他的蛊惑——”
“啪!”
话音未落,吴砚之暴起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窗下的皮质沙发里:“毕方。”
抬起膝盖压进他的腹,右手用力,青筋暴起:“你的演技,很差劲。”
与黑夜同色的漆黑毒蛇,一言不合就扑来咬你。毕一帆重重喘气,不得不再次佩服陈青获。
“呵呵和陈青获比,确实不行。”
吴砚之扬起脸,漆黑的眼珠子向下睨他:“你明知道我是谁。”
毕一帆长长喘气:“果然瞒不过你。没错,我在你和陈青获玩鞭笞游戏的时候就发现了你。”
吴砚之终于知道那夜盯梢的是谁,膝盖用力,几乎顶进腹腔:“我杀了你。”
毕一帆却双手投降:“放心,我不会透露给谁。就当是你我的秘密。”
吴砚之嗤笑:“为什么你要替我隐瞒。”
痛。痛得五脏六腑绞动。毕一帆是真的佩服了陈青获,现在他谁都不服,只服陈青获:“石涅,因为我”
“你?”吴砚之没有减轻力度。把控在不会致死的临界点,以前他和陈青获经常这样玩窒息游戏。他们的浪漫,毕一帆怎么会懂。毕一帆只知道自己可能快死了:
「桃姐,真要做到那个地步?」
姚桃:「做。对付石涅这个头脑简单的缺爱暴力狂,只能委屈你了。」
毕一帆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万般郑重正色道:“石涅,我爱你。”
“?”吴砚之愣了。
——
是许小听把陈青获从泳池里捞出来的。
彼时陈青获的黑西马甲已经不知去向,领带漂在对面水里,而他湿透大开的衬衫贴着肉色,肌理替代了原本的酒红。
陈青获坐在池边,脑袋湿漉漉耸拉着,花了整天定制的发型泡得稀烂:“这群妖怪疯了吧。还是我今晚真有这么帅吗。”
许小听裙摆湿边,一脸嫌弃:“狗子怎么就没跟来…要我给你做苦力。——刚刚再帅也没用,你对着池子照照自己。落汤狐貍精。”
陈青获从水里捞起他的狐貍团子毛毡,毛毡是过去式,已经泡得像个吃剩的芒果核。
“哈”许小听想笑来着,但总觉狐貍精默默甩干水珠的样子是真伤了心,毕竟这毛毡确实花了他一周时间,“我和狗子一致认为,这次复活后,你好像失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