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脚,去够地上的刀,夏油杰眼角余光瞥见,一脚将刀踢飞到了角落里。
“还来??!我?已?经说过了,你的刀我?已?经预判了。”他恨恨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同样的招数能对我?奏效两次?”
“夏油杰,”我?哭得更伤心?了,“你可不可以不杀我??
“你听话,我?就不杀你。”夏油杰轻声叹道?,“臣服于我?吧,铃溪。”
何为臣服?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扯开了我?的腰带,亲吻落在我?的脸颊上,眼泪被他舔掉了,然?后是——
唇边。
他的嘴唇原本很凉,因为沾了我?的眼泪而变得柔软温热。
“你——”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像抽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上一秒的嘴角还上翘着,这一秒的眉梢已?经挂上了难以置信。
“我?在你送我?的口红里加了神经毒,自己提前吃了解药。”
我?面无表情地扶住了夏油杰,让他靠着墙坐下?,“你说你预判了我?的刀?可是教主大人,色字头上,还有一把刀呢,预判到了吗?”
历史重现?了。
夏油杰倚在墙边,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多?年前的今天,他不想与身为非术师的我有任何肢体接触,于是?用手?掌握住了刀。
毒涂在了刀刃上,于是?他倒了。
多?年后的现?在,他想与身为非术师的我在一起,于是?俯身亲吻了我。
毒没?有涂在刀刃上,而?是?涂在了嘴唇上,于是?他又栽了。
“教主,你缺少一只解毒的咒灵。”
我知道他没?有这类咒灵,所以?故意嘲他。
前阵子贤治贪吃,误食了有毒的彩色蘑菇后腹泻不止,他火急火燎地将贤治送去了医院。
如果他有那类咒灵,早就用了。
只是?,夏油杰不算笨,任何人对他使用这招,他都不会上当。但他心里有我,所以?即使他预判了我的狡猾,却始终防不胜防。
“好了,教主,告诉我,关于源光溪的那些研究资料,你藏到哪里去了?”
将普通人变为术师,这是?一项恐怖又疯狂的实验,但绝对符合夏油杰的意愿。
问题是?这种研究的成功率太低了,而?且据他所言,只有和光溪本人有血缘关系时?,才能确保成功。
夏油杰已经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但我不想让他再这样下去了。
——你就一定是?对的吗?
他用眼神质问我,我替他整理好衣服:“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我会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就像你一样。”
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将偏执刻进骨子里的人。
谁也不臣服于谁。
“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找了。”
我在他身上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钥匙。他的手?机倒是?在。我用他的指纹识别打?开,只看?到一个?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