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溪真正想传递下来的,是一种?乐观的情?绪。
兔子也许是光溪本人的化?身。
“不用道歉,真的没关?系。”我轻声笑笑,“狗卷君能?喜欢兔子,是兔子的荣幸。”
狗卷棘扭过了头,轻声说了一句:“大芥。”
……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兔子的照片,设为?了待机画面。
“今天就到这里了,打扰你们吃晚饭了,乙骨君,狗卷君,我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说点什?么。
虽然当着立在?门口的他们的班主任五条悟的面,说这些话,绝对不合适。
“咒术师这条路很辛苦,尽量救你们认为?值得救的人,有些混账的就别救了,为?了那?些人拼死太不值了,别被至高无上的责任感绑架了,那?种?东西都是虚的,谁看得到呢。”
——有谁看得到呢?
面前的两位少年,一位黑发,一位银发,他们少了轻狂与高傲,但隔过他们,我还是看到了时光里的故人。
“抱歉,说了不合适的话,我又不是咒术师,我太不自量力了,你们当没听到吧。”我最?后一次看向了墙上的兔子,“假如我的男朋友能?活过来,我希望他只救自己想救的人,不想做的任务就不做,哪怕全世界都指责他,我也会支持他。”
“——我愿做他最?忠诚的信徒。”
告别五条悟离开高专回荼蘼教的路上,夏油杰气得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我脚踝上的咒灵倒是跟我混熟了,顺着衣服爬上来,绕到了我的手腕上,因为它是链条状的,刚好当成一条紫色的手链。
咒灵用头上的触角碰了碰我手腕上夏油杰的名字,十分亲昵。
“你到底在气什?么啊?”我搞不懂夏油杰生气的原因,“难道我能跟他们介绍你的真实身?份?”
诅咒师,那得多丢人。
夏油杰没看我,冷哼了一声。
“那你慢慢气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们坐的是那只白鹤咒灵,它是夏油杰拥有的咒灵里?最仙风道骨的一只。
因为我们正在冷战,所以隔开坐了,他坐在鹤的左边翅膀,我坐在鹤的右边翅膀。
他背对着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心道如果我现在做点什?么,他会不会发觉呢?
目测离地高度约二十米。
底下是一大片白桦林。
于是,我跳了下去。
四周都是风声,秋天的夜里?已经很冷了。身?上的睡衣完全不能御寒,我打了个寒颤。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一种考验?
一种折磨?
或者……一种有恃无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