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椒突然笑出了声。
外面的门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的。
咚咚两下,有点克制。
手边还有个电子门铃,外面的人也按了,然后画面亮起,是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
他似乎有点像……沈诫。
楚椒愣了愣,才选择了同意。
于是男人推开大门走进。本人很清瘦,带着银边眼镜,近看就和沈诫更像了几分。
不过没了高不可攀的神情,反而带着从没见过的谨慎。
楚椒有点看愣了。
她不吭声,男人自然也不敢开口。今天楚总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把步子放得更轻了,心里有点后悔用了偏浓的香水,一边把手里的档案袋轻柔放在桌面上。
“楚总,您请。”
——他说了请。
楚椒从没听过沈诫这么说,反倒是曾经那些女秘书会说给他。
如出一辙的温柔小意,末了,再狠狠剜一眼一旁的她。
是的,她们似乎都讨厌她。
秘书处是如此,豪门里也是如此。
只有沈诫愿意爱她,宠着她,所以系统说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
是这样吗?
如今她定定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沈诫也有很好看的手,但他有洁癖,不小心碰到会被冷肃的拒绝。
但面前的人不一样,他会在她目光投来的瞬间立刻绷起修长的手背。
这张和沈诫相似的脸也冒出更陌生的谨慎,她看到男人呼吸都屏住了,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停。
——那他会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少?
楚椒对自己脑海的问题有些怔愣,回过神才对着面前的男人张口,
“……你叫什么名字?”
初来乍到,她声音有点发涩。
但在楚椒清嗓子之前,男人立刻弯腰为她斟茶,倒下水的同时笑着回答。
“魏清厌。”
语气温柔、态度小意。
神色熟悉到倘若沈诫在这里,楚椒觉得他应该也会被剜一眼,就因为成了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只是成为总裁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于是穿进来的第五分钟,她终于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在那和沈诫相似的目光中,楚椒抿抿唇,试着冷脸挥了挥手。
“出去吧。”
——这一次没说“好吗”,没说“拜托啦”,没说“可不可以”。
然而魏清厌却直到带上门也一句意见都没有。
楚椒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又愣了一会,似乎想要抓住那一瞬间的惬意。
但现在也办公室重归空旷,她便在半响后把冒出的好奇心放在桌子上——她的桌子——和沈诫确实不一样。
每个抽屉翻来翻去,唯一相似的竟然只有一个指纹保险箱。
她一直忘不了沈诫的那个保险箱。
直到婚后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问了一句后沈诫却立刻就出去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