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没偏的。他们家就这样,做自己喜欢的事,追自己喜欢的人。一辈子?不回头也不动摇。
诸事缠身,他不方便出去找宋悦词,就靠在阳台那拿着手机给她发消息。
他一向是个不把手机当回事的人,没有繁忙的公事,也没有聊不完的姐姐妹妹,这会?顶楼的总统套房里太热闹,有人隔着玻璃门看向站在阳台上的他。
宋涛替他撑着场,桌上香槟塔堆得极璀璨。一屋子?都是家里有人脉有资源的,宋二少本就一呼百应,在群里发酒店外面的夜景时还拍到了凌越映在玻璃门上的身影。
登时就在群里被群起围攻了一番。
宋涛最后举着手机去问凌越的意?思,凌越脸上架着副平光镜,手里签字笔转了一圈,“你们玩你们的,不影响我。而且,你们会?玩能玩的,替我多宣传一下,我特别感谢。”
他愿意?赏脸就行,于是热热场直接升级成了顶楼party。
酒店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是江景烟花的最佳观赏位。前后跑了各个部?门拿下燃放许可,又特地花了高价做烟花秀。一共安排了三?场。凌越临时提了一场,就在今天晚上。
套房里的这群人早就看腻了全世界各种各样各个场合的烟花,所以临近烟花燃放的点要下楼的只有凌越,顶楼太高了,烟花会?显得渺小。
之前向宋涛要他联系方式的白富美?立刻跟上了他,宋二少想拉都没拉住。
中段楼层的夜景没那么?好,但看烟花是最好的。
看烟花之前,凌越先看到了宋悦词。
她手里拎着一袋卤味,刚好从电梯里出来,大抵是已经卸了妆。总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皮肉似乎就是贴着骨头长的。凌厉的锋利的骨,却有着细长而弯的眉,澄净而柔的眸,精巧而瘦的鼻。
黑发松松束起,燕麦色的高领针织衫,极简极素。
凌越靠着墙,神情语气?都懒散,只是“宋悦词”三?个字依旧喊得格外坚定,像是吃准了她会?见缝插针跑掉,所以提前,堵住了她。
宋悦词只得应了他一声,“晚上好。”
凌越身边那个女孩从头到脚都精致,一看就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她看向宋悦词的目光算不上不友好,但确实仔仔细细在打量。
只是凌越清咳了一声,女孩就立刻收回了目光,“那我先回去找宋涛玩了。”
几乎是瞬间转变的态度。
宋悦词也就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忘记了凌越是一个并?不好相处的人。他看起来无害只是因为他不用摆什?么?拒绝的姿态,就能完全拒绝人。谁也不会?故意?在他面前装没眼力见,故意?惹他不悦。
“怎么?还没走?”凌越问她。
宋悦词:“这次没有强制集体住宿,每天准时到剧院就行,我不习惯跟太多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
好在她不缺钱,否则这次的演出收入还不够她在这五星级酒店住两天的。
她说完就想回房间。
“宋悦词。”凌越喊住她,“别走了,看烟花吧。”
他没想过要和宋悦词一起看烟花,本来只是打算拍视频发给她。
就像宋涛之前频繁催他发消息给宋悦词,要他直接邀请她来看烟花。
他当时说:“我怕她化。”
“你在说什?么?啊?”宋涛真的听不明白。
“宋悦词身上可能挨着一个又一个冬天。”
所以太热闹,太直接,太猝不及防的,过于热烈的滚烫世界,也许并?不适合她。
偏偏偏偏,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她。
偏偏偏偏,第?一朵烟花绽放于她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