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再天真纯洁,她也懂得,“调教”是什么,“小鞭子”又是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着小叔叔的面被扒光了衣服。
她人长得美,可前十八年,追求她的异性都爱慕她,即便是喜欢他,也是处于青春范围内对她的欣赏和喜欢,从不会冒犯她,令她感到不适。
而闻晟将色意、□□如此赤裸贪婪地摆出,让她感到害怕,又恶心,又无助。
如果不是小叔叔及时赶来,她指不定会被怎么样了,然后一点儿反手之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轻轻抽泣起来,肩膀也一抽一抽的,可怜得要命。
周循诫听见她轻轻的抽泣,一颗心霎时好像被什么砸了个稀巴烂。
见她双手还无措地交叉在胸前,是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
他眼眸一黯,长手一伸,拇指和食指按住她颈后扣住,使劲将她按进怀里。
试探性地,他将手掌放在她背上,掌下,女孩纤薄的后背在轻轻颤抖。
该死。周循诫皱眉。
他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
要怎么安慰顾允真?她是她父母掌心千娇百宠出来的宝贝,若是伤心之时,定然也是被她妈妈拥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吧。
他是不是该学一学?
想到这里,他试探性地,手掌轻轻拍着她纤薄后背。
“不哭,不哭。”
“听我的。”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很沉,像天边坠着的一片铅云。“把刚刚听到的全忘了,你就当他在狗叫。”
“”怀里的女孩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咽。
“听见没,都忘了。”
“一条狗而已。”
男人冷声,感受到怀中女孩的颤抖,如被大雨击打得七零八落的花。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周循诫顿时有了更不好的猜测,眼中凌厉更甚。
那个男人,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他以长指为梳,轻轻捋着她被冷汗濡湿的长发,感受到掌下女孩头皮的温热,青丝如丝如缕缠绕,指间长发如云。
男人哑声。“乖,他碰你哪里了?跟叔叔说说。”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周循诫脑中转圜出一个念头,哪怕是用私的,也要把那男的给废了。
碰到她的脸了?
她被内衣覆盖的地方?
她的手臂内侧,她的腿?
周循诫舌头在牙侧轻顶,咬肌绷紧。光是冒出这个念头,就让他恨不得将那人生生剁掉。
他碰你哪里了?
这句话一出,顾允真眼泪流得更多。其实闻晟哪儿也没碰到,抑或说他打算碰时,就被周循诫打断了。
可是,光是闻晟的眼神,那种似乎要穿透她衣服钻到她皮肤里的目光,就让她感觉收到了侵犯。一种巨大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