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轻轻地用额头抵了下他:“一般累吧。”
近距离的贴近让彼此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许映白注视着他的眉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猛然将腿一塌,谢乘风身子一闪,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横抱了起来。
谢乘风猝不及防,回过神已经被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随即而来的便不再温柔。
腰间的那双手比平时都要用力,顺着腰侧重重地向上攀延,而口舌也被人堵住,谢乘风盯着头顶的灯光,喉间狼狈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外面的声响隐约,谢乘风将手扣在许映白脑后,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喜欢被许映白占有的感觉,从里到外,一点点把他烧透,然后他便永远与许映白融为一体。
很久之后,许映白才放开他,彼此的眼里均带着一丝水色。
空气重回身体,谢乘风止不住喘气:“你力气好大,我觉得我体重跟你差不多,你说拎就拎。”
许映白下巴抵在谢乘风的肩头,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打着那块儿敏感的肌肤。谢乘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干嘛不说话。”
“我力气是练出来的。”许映白微微睁开眼,“而且你不重。”
谢乘风固执地说:“我很重。”
许映白伸手抚上他的腰,触手一层薄薄的肌肉,他又将谢乘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摸,你不重,我比你重。”
谢乘风轻皱了下眉,抬身看他,确认许映白醉的不轻,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你笑什么?”许映白问。
谢乘风收敛嘴角,转移他的注意力:“许老板,你穿这身还挺好看。”
许映白的小腿在床边搭着,腿部拉的腰间的衬衣齐整,姿势虽不怎么雅观,却比往日随便穿穿的气质雅了很多。
许映白微微仰头,弹了下他的耳垂:“一天了,你才发现许老板好看?”
“早就发现了。”谢乘风用指腹描绘着他的眉眼,极轻地跟了一句“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许映白无声笑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回自己身边,手顺势搭在他腰上,偏头闭上眼缓神。
室内的空气缓慢地流动着,酒精上头,许映白对于自己酒量这块儿心里有数,大概想要回到巅峰,还得再练几回。
身体是困,可神经感知依然敏锐。
轻落在背后的那双手像是在安抚,谢乘风明明从没有让别人这样哄过,却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拙地抚慰着他。
许映白将手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腰间往上移,胸口、肩膀然后顺着手臂扣住了他的手指。
“累不累?”那只未摘下的戒环卡在二人中间,许映白帮他摘下,又去捻他的指腹,轻声询问,“手疼不疼?”
在问何处累何处疼,彼此心照不宣,之前掉在腿上的那几滴啤酒渍似乎又发挥了作用,一股酸涩冲进了鼻尖,谢乘风哑哑的‘嗯’了声,说:“累,疼。”
许映白在他手指上亲了一下,复又闭上眼,声线清晰:“以后不会疼也不会累了。”
一声隐晦的承诺,谢乘风手指忍不住地颤抖,许映白发觉,闭着眼摸了摸他的脸颊:“去洗澡,你洗完我再去,收拾好我们睡觉。”
谢乘风用小拇指在他手心里点了点,起身去了浴室。
卧室门开了又关,谢乘风身上的气息被气流扑的浓烈了一秒,之后这股蛊惑人的味道才渐渐散去。
二人相拥了许久,特属于谢乘风的气息在许映白手腕上唇角边还没尽散干净,他恍惚地睁开眼,手腕随意一抻,一块硬硬的东西直接打在了骨节上。
许映白侧身看过去,出火口的钢片仍然在反光,正是谢乘风常带在身上的那只打火机。
卧室的光线在许映白这个半醉的人眼里是模糊的,而暗纹的弊端也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许映白拿起打火机细看半天,才勉强辨认出一个字母。
x是什么?
谢乘风进卧室时那支打火机已经被放回了原位,洁白的床单上漆黑的机身格外明显,他停下脚步,望着许映白的后背,心里是慌乱的。
担心、期盼以及隐隐的不安交织在一起,对于这件事情他总是在半遮半掩地暗示许映白,既想让他知道,又怕他误会自己别有用心,丝毫不磊落。
许映白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支打火机,躺的安稳,谢乘风攥了一把自己的衣角,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起,倾身过去拍拍他的肩:“去洗澡。”
许映白适时地表现出迷茫,良久才下床往浴室走。
水有些微凉,酒意不知不觉地散了干净,被谢乘风悄声收走的打火机他已不想追问,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力,只要确定谢乘风的心在他身上,其余一切都可以无所谓。
洗完澡后两人躺下,还是第一次留宿的位置,只不过这次中间不再有任何空隙。
身上都是一样的味道,清新凉爽,院子的几人也散了,安安静静的格外舒服。
许映白勾着他的手指:“小白又跟羽菲走了?它以前不喜欢让人抱。”
谢乘风也手指也绕着他打转,两个人跟做游戏似的,指尖缠来缠去:“羽菲招小动物喜欢,她也喜欢小白,你怎么还吃醋了?”
许映白手指停下动作,转去扣住他的手:“没有,就觉得奇怪。”
谢乘风贴过去轻声问:“许老板还觉得哪里奇怪?”
“还有哪里?”许映白在他耳垂上亲了亲,“没有了。”
谢乘风微不可察地叹息:“好了,睡吧。”
黑暗里,许映白察觉到谢乘风耳朵温度很烫,他故意使坏,又加了一把火:“你回来之前,我在跟大哥商量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