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扎别人,更没扎宋宴,专门扎自己。
手背上本来就有伤,他玩打火机时不小心烫了下,红肿立马多了一倍。
别人拿笔写字,他拿笔玩,玩着玩着,扎到了掌心,那里有伤,这一扎,溢出了血……
疼说不上,不舒服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看了眼沉着脸听报告的人,一年没见,他显得更陌生了。
就好像他们真的不曾认识一样。
那六年,什么都不是。
周骁的心狠狠痛了一下,论演技,还是他哥厉害,他真的不行。
听不下去了,他假借接电话离开了会议室,自己一个人躲天台上吸烟去了。
小胡给他发微信,问他在哪呢?
会开完了,走不走?
周骁回:[胃不舒服,我去医院了,你自己走吧。]
小胡经常搭周骁的顺风车回家,省时还省钱,周骁不介意,反正就是顺带脚稍一下,就当结伴回家了。
路上正好不冷清。
他这人挺怕安静的,尤其和宋宴离婚后,更不喜欢。
蹲的腿都麻了,周骁从天台上下来,坐电梯去了负二,他车放在地下停车场。
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去取车的时候,看到了宋宴,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两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
上车时那人还挺绅士的为宋宴打开了车门。
周骁不敢让他们看到他,下意识藏了起来,后来他还看到那人给宋宴系安全带。
宋宴脸上一直噙着笑。
他笑得样子很温煦,让人不禁想起春日的风,以前周晓便总喜欢看他笑,每次他笑,他都会闹他。
闹着闹着,两人总得做些什么才会停下来。
他点的火,被折腾惨的也是他。
宋宴是那种表面看着清冷禁欲,其实内里腹黑的人,乍一看,呦,斯文上进好青年,实则能把人闹死,还是往死里闹。
而他呢,正好和他相反,他是看着很败类,实则…也挺败类,不过他的败类只针对宋宴。
他每次耍流氓也只对宋宴。
宋宴呢,照单全收,怎么耍也不闹,但等劲头起来后,便不会饶他,直到他哭着叫哥,叫老公。
突然响起的鸣笛声让周骁思绪回笼,他自嘲的笑笑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这抓奸呢。
抓个屁,都离婚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