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生以为有戏,手指快速点击屏幕,“我扫你吧。”
“不好意思。”盛郁收敛了笑容,“我不是教练也不是琴岛人,不太方便。”
女生不知道他为什麽态度转变得这麽快,眼看着他快步走向另一个坐在沙滩上的女生,似乎是弯身遮挡住她的手机屏幕,说了句什麽,紧接着女生就跟着他站起来。
“我们再来一次吧姐姐。”盛郁牵着她的小臂把人拉起来。
两人一直玩到日落时才分开,许淮雾虽然累得够呛,但也尝到了沖浪的甜头,很爽很酷,连心里那股郁积的情绪都t消散了不少。
“下次有机会再跟你玩哦!”她用毛巾吸干发尾的水珠,在盛郁看不见的地方小心地揉了揉发酸的肌肉。在心里腹诽,这人也就比她小了两岁啊,怎麽他看着一点影响都没有?
“好啊,一会见姐姐。”
许淮雾本以为他是想说下次见说错了,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听nana提到有新成员要来了。
“你怎麽知道的?”许淮雾忍不住问,她是真的很好奇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比自己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上一季就是开啓新地图的时候有新嘉宾来了呀!”
话音刚落,门铃被人按响,淮雾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怎麽可能会是他呢?
男生快步走进门,沖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在左侧沙发入座,好巧不巧就在许淮雾对面的位置,他笑着做了自我介绍:“我是盛郁,未来请大家多多关照。”
其他人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感觉到特别意外,笑着欢迎他,又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有人问了几个问题,盛郁都耐心地解答。
只有许淮雾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她心里冒出个问题:究竟是盛郁就是节目组给她安排的沖浪教练还是她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如果是后者的话她简直想立马一头想扎进海里再也不出来了。
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到盛郁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牵动唇角笑了下,倾身叉了块盘子上的梨,小声地问身边的nana:“刚刚说到哪了?我没听清。”
“说新嘉宾可以指定一位约会对象。”nana低声告诉她。
“我选淮雾姐姐。”
许淮雾刚把梨咬碎,清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听见这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擡眼看向他,又听见他说:“明天见姐姐。”
打电话
与此同时,南淮的博雅公馆,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生日晚宴,巨大的落地窗被雨雾蒙上层半透明的硫酸纸,室内则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暴雨影响不了气氛,十几盏水晶吊灯将香槟塔覆上层白色光圈,熠熠光辉之中,宾客往来间觥筹交错。
祝听廊依照母亲的意思来参加父亲五十岁的生辰宴,刚给人送过祝礼,中年男人笑着让身后人接过礼物,又擡手轻拍他肩膀。名头上是生日宴,但来这的人大多抱着成几桩生意的心思,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常见。
一个身形稍矮于祝听廊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淩驾于眉眼之间的金丝框眼镜平添了几分儒雅,他垂首喊了声“哥”,语气却丝毫没有半分敬意。
他也不在意,轻点下颌算是打过招呼,在这衣香鬓影之中祝听廊也没收敛骄傲自矜的气质,在一片声色犬马中格格不入,拿着杯无酒精特调在沙发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没人敢过来灌他酒。
以为又是和以往一样待到宴会结束,祝听廊解了衬衫袖口,松散地往上卷刚露出突出硬朗的腕骨,余光注意到瓷砖面上走来的灰色倒影。
他擡眼看见个身穿绸缎旗袍的女人娉婷走到面前,指间的高脚杯因走动的动作微晃,黑卷发下垂到胸前,语调温柔:“阿姨有段时间没见到听廊了。”
女人精致眼妆在灯光下闪着别样光泽,她是祝父的妻子章婉月,也是祝听廊那位名义上弟弟的亲生母亲。
“阿姨这话就生分了。”他唇角噙了点笑,长腿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交叠,冷沉的音调压着情绪,“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有个剧本送到我工作室,兴许是我眼光太高,那剧组实在像个草台班子。”
“阿姨您说怎麽着?我助理查了下,那背后的投资方似乎是您。”祝听廊倾身,高脚杯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冷硬声响惊得人心头一跳,“我还没到需要阿姨用这种方式接济我的程度,与其关心我,您不如多关心下祝晨,毕竟他可是媒体常客。”
章婉月顿时被这话堵得神色一僵,祝晨前段时间刚被狗仔拍到深夜和女模特姿态亲昵地进酒店,本想着花点钱压下去,结果这小子见对方要价高,直接翻脸第二天就被送上了热门。
不过两秒的功夫她便收拾好情绪,杯口往他那边微微下倾:“阿姨知道听廊在娱乐圈混得不错,不过这些东西到底是浮光掠影,做不得真,年轻人爱玩爱闹也能理解。”
“谢谢您提醒。”祝听廊拿起杯子跟她的虚撞一下,隐于领口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两下,几分冷欲。
“这就不给阿姨面子了啊,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还不喝酒呢?你在那个圈子里也这样?”
一语双关,含沙射影的味道极重。祝听廊自然也不会惯着她,缓缓地“嗯?”了一声,分明听明白了女人的为难意思,但只慢吞吞发出一个疑问音节,“我的事兴许还用不上阿姨插手。”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女人还没开口,一旁忽地蹿出个蓝白身影,直直地扑向祝听廊,一开口就是化不开的甜腻:“哥哥!”
垂坠感极佳的西裤被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抓住,祝听廊垂眸看见个穿着蓝白公主裙的小女孩昂首看他,“哥哥你从那个世界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