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擒住元南聿手臂,将那只胳膊压在他身后,反身骑到了元南聿的身上,他眯着眼问:&ldo;你当真这么爱她?&rdo;
元南聿咬牙道:&ldo;当然!&rdo;
陈霂突然大笑了起来。
元南聿怒道:&ldo;你笑什么?她是我妻子,我自然爱重她,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rdo;
&ldo;放屁!&rdo;陈霂从小教养严苛,从未口出秽语过,此刻他却全然没了顾忌,&ldo;你还想骗我?我一早就派人盯着你们,你连那女人的床都没摸过,你们从来都是分房别居,你这也叫爱她?&rdo;
&ldo;陈霂,你太过分了!&rdo;
连闺房秘事都被人在暗中窥视,这样的日子简直让人窒息,天性中的强势,让元南聿对陈霂又多了一层怨愤。
&ldo;怎么?让我戳破了,你觉得难堪?&rdo;陈霂与他缠斗了半天,此刻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了一处,陈霂脸上虽爬满怨毒,眸子里却渐渐升腾起了汹涌的。
陈霂眼中的欲望让元南聿心惊,他想要逃开,却被人先一步抓住头顶的发髻,强逼着他抬起头来,陈霂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唇,粗暴而热烈地亲吻起那惑人的唇瓣。
元南聿睁圆双目,伸手就要去推压在身上的人,陈霂攥住他酸胀的手腕,咧开唇角邪笑道:&ldo;别白费力气了,今时今日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光是残了,还老了!&rdo;
陈霂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贪婪地尝着身下人的味道,元南聿撼动不了那人像山一样厚重的身体,只能倔犟地闭紧双唇。
嘲笑着他徒劳的反抗,陈霂腾出一只手,省略若干字。
元南聿大惊失色,忍不住就要惊呼,刚要张口,就被那霸道的舌头顶进了唇缝,一路长驱直入,将他恶狠狠地吸吮攫取着。
&ldo;昨夜听到你出逃的消息,你知道我是何感受吗?&rdo;陈霂略放开了他,在他耳边控诉着,&ldo;沈鹤轩曾来过,他说起了你在辽北被金国人掳走,虽受了酷刑,最后却还是选择出卖我的事。这事我本不怨你,但现在细想起来,你也未必不希望我死在金国人手里。沈鹤轩说的对,在我和封野之间,你最终选择的,一定是封野!&rdo;
元南聿像是被雷电击中,他对陈霂枝蔓横生的情感,顷刻间融为了一片焦土。
沈鹤轩向来视他和燕思空为眼中钉,他不知道沈鹤轩昨夜凭三寸之舌对陈霂说了什么,但不管他说了什么,陈霂都不该认为,他会在紧要关头,会为了封野,选择出卖他。
为了封野,选择让陈霂死在金国人的手里……
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心痛如绞。
待元南聿清醒过来时,他对着那个曾深深印入他心里,曾让他无比矛盾,又彻夜难眠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陈霂没有躲开,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他紧盯着元南聿,眼神里透露出鲜有的凶狠,他突然抓住元南聿散开的长发,将人拖进了寝室,甩在了宽大的床榻上。
元南聿浑身剧颤:&ldo;陈霂,你要做什么?&rdo;
陈霂用健硕的胸膛将他压在了床上,用他散落的腰带将双手紧紧缚住,长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ldo;我想做什么?自然是做我想了很久的事,既然我怎样做都无法得到你的真心,又何必如此自苦?&rdo;
他牢牢地按着元南聿,轻咬着他的耳垂,痴迷地说道:&ldo;这些年,我都是靠想着你省略,才能得到真正的省略。元南聿,我做梦都想省略。&rdo;
&ldo;陈霂,你就是个畜牲!&rdo;
聿儿无比有魅力,陈霂不能自已,省略一百字。
元南聿又羞又惧,身体剧烈颤抖着:&ldo;陈霂,我没有想过要出卖你……&rdo;
陈霂含住了他嫣红的嘴唇,辗转着他柔润的唇瓣,将他亲的喘不过气来,不让他再说下去。
&ldo;想让我相信,就用你自己好好取悦我吧……&rdo;
三年多来,无论是在辽北,还是在晟京,他都在想着这个人,想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元南聿命中注定是他的人,如果他不愿再将他的温暖、宽厚、慈善给予他,他就自己去抢,去夺。
他要让元南聿自己承认,他的身体与他一样的饥渴,一样的堕落,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最般配的一对儿!
陈霂免了早朝,他整整一日都呆在寝宫里。
陈霂太冲动,聿儿又哭了,省略若干字。
疯狂且混乱的省略,并没有将两人的心牵在一处,反而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
陈霂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等唤了孙末进来伺候,才知道已过了戌时。
孙末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的远远的,自己将陈霂方才要的东西小心送进了寝殿,凭他在陈霂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此刻也不敢在里面多呆片刻。
&ldo;孙末,去把张太医找来。&rdo;陈霂吩咐着,口气有些急切。
孙末止住了脚步,向帐子里多瞅了两眼,问道:&ldo;陛下,元大人这是……&rdo;
陈霂已然动怒:&ldo;要你去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rdo;
孙末不敢耽搁,赶忙应承着,准备吩咐宫人去请张院判过来。
&ldo;慢着!&rdo;陈霂低声怒喝,&ldo;怎么越老越糊涂?你自己去,手脚轻些,切莫让别人知道。&rdo;
&ldo;是,是。&rdo;孙末弓着身子,嘴上不断应承着,退到了殿外。
陈霂将目光收回,垂首看向床帐里躺着的人,眸子里难掩悔恨与担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场中,他对眼前的男人全无半点怜惜,尽管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一直在哀求自己,他也没有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