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衣服脱了。&rdo;陈霂再次强取豪夺,再省略一千字。
懋勤殿里没有床,两人挤在一张窄榻上,陈霂也不觉难受,他像只餍足的猛兽,一点点省略若干字脊背,神情分外满足。
他怕元南聿时间久了冻着,捡了落在地上的外袍,给他盖在了身上,&ldo;我发现了,你其实很爱哭。&rdo;
看着男人被自己省略若干字的样子,陈霂有些担心,&ldo;怎么了,是因为疼吗?&rdo;
元南聿摇了摇头,继而背过了身去。
陈霂见他毫无欣喜之意,知他始终存着心结,只得耐心哄道:&ldo;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rdo;
元南聿的体力已省略若干字消耗殆尽,他无力的任由陈霂抱在怀里,&ldo;我什么也不要,我进宫只是想来见你。&rdo;
他灰心丧志,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陈霂的攻势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因为,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省略若干字,已经被陈霂彻底的改造了。
在这个残忍对待过自己的男人面前,他已经没有了尊严。
陈霂亲吻着他的额头,用鼻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声音里透着让人无法想象的温柔,&ldo;你是不走了吗?是想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吗?&rdo;
元南聿反身抱住了陈霂,哑声道:&ldo;如果你能不为难镇北王,不为难北境四府,我愿意留下来。&rdo;
那一夜后,陈霂于元南聿的关系日益亲厚起来。元南聿很快发现,他手中的官印不再是块冷冰冰的金疙瘩。
陈霂似乎并不想将他以高官厚爵供养起来,做个有名无实的富贵闲人,而是在慢慢放权,在暗中栽培他。
陈霂欲待他以真心,仅对这件事的揣测,已让元南聿心惊不已。
他不明白陈霂为何会信任他,还授他以权力,他猜不透这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白日里,要帮衬陈霂处理日常军务,节制内外诸多军事。入夜后,陈霂常来他的府中探望,一呆就是半宿,为避人耳目,天亮前再乘车回返宫中。
自那一夜之后,陈霂再未将元南聿强留宫中过夜,只是总要冒险出来见他。
陈霂虽已继任大统,但根基浅薄,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他,元南聿并不赞同他这样做,只是每次提及,总被陈霂一笑带过。
以他的话说,无元南聿一日,则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安稳。
这日,掌灯之后,陈霂又不请自来。
陈霂穿的是宦官的服制,在外头还罩了宽大的斗篷,一路跟着管家从角门进来,穿堂而过,再悄悄潜入内室,这些日子皆是如此,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他到了屋里,见元南聿已经梳洗完毕,换了寝衣,脚上趿着鞋,正靠在床边看书。
陈霂见他如此悠闲懒散,笑道:&ldo;你是知我要来,一早便等着了?&rdo;
&ldo;今日怎么这样晚?&rdo;元南聿把书扔了,接过他递来的外袍。
&ldo;今日确实晚了,最近朝中诸事繁忙,本以为金国自卓勒泰死后总能消停几年,不想才过了三年,竟又蠢蠢欲动。&rdo;
金国对辽北的威胁,并未随着卓勒泰的死亡而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