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喜欢雪吗?”
“嗯。”
“血呢?”
“嗯。”
“……”
开始瞎应了是吧?
好哇,他再接再厉。
“你是不是镇什鸠的人?镇什鸠是个好地方啊,山水清秀,民风淳朴,还有个很出名的泉是不是?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童年故事可以分享的啊?“
“……”
“欸,你小子——”
“花被压坏了。”
“啊?”
占琴落看着跳跃的火焰,轻皱着眉,“很多花,白色的,很小一个,都被压坏了。”
“就、就这?”
见占琴落看起来为难,蹙眉不太开心的样子,惹得兰亿年笑起来。
占琴落认真看他,“原本很好看的。”
兰亿年笑得停不下来。
他真是想太多,偶尔看衣烟张口闭口杀杀杀,还担心他们最终会变成命盘预言的样子。
可现下看占琴落这般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这是被认定的是天生坏种?滑天下之大稽!
谁又担保命盘无误?说不准,他们一个个都是被错误判定。
兰亿年越笑越开怀,笑声开朗大方。
占琴落不再理他,出神地望着吞噬猛烈的火舌,想起大朵大朵,又或者是一小朵一小朵,重重叠叠,扭曲出更多的重影。
方才甜腻的血腥味往鼻子里蹿,和花一样的味道。
“啪嗒”一声轻响。
他低头,手腕上镇邪的珠子裂开一道深壑。
镇鬼珠裂了。
司枝涟闭关前和他说,若珠子镇不住他,将即刻送他去宗门炼鬼狱牢禁闭。
他说这话时,甚至似笑非笑地与他玩笑,让他察觉珠子破了就快跑,跑到清泉宗找不到他的地方。
破裂的珠子发热,占琴落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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