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上移,惊瞪他:“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许柏安跟她对视,嗓音慵懒:“太热。”
温杭侧开眼,指了指客厅里的中央空调:“你家里开着空调。”
话毕,她抬眼,脸上有薄怒:“你是故意的!”
许柏安眸光渐深:“是故意的。”
“不可以?”他朝她走近,微弯腰,落聚而下的视线明目张胆,带旖旎张力:“只许你试探我,不许我试试你吗?”
直白袒露
浓烈的沐浴气息扑刮过她脖颈,有轻微酥麻,而他的深黯目光,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进犯。
温杭大脑空白,能感受到自己胸腔中失控的心跳声。
如果郭晗问她时还有迟疑,那么此刻她承认,她对许柏安心存歹念。
温杭嗓子咽了咽,无所适从地后退一步:“你先去穿衣服,再给我好好说话。”
许柏安复述:“给你?”
一贯正经肃沉的人反常,嗓音压得低哑,带着刻意的痞劲欲气:“你搞清楚了,这里好像是我家。”
“许柏安!”温杭咬了下唇,目光躲闪,语气带点凶控诉:“你知道你这算什么流氓行径吗?”
声音拔得不够高,软绵无力,连吓唬人都不会?
许柏安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半晌,敛回神色,淡淡看她:“留着下次骂,我还没到真正流氓的时候。”
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一改常态的直白袒露,那股浮沉燥热驱之不散,不可抑制地敲动人的神经末梢。
温杭撑不住跟他对视,再次偏开眼:“我先回去了。”
她侧过身要走,许柏安伸手拉住,稍带戏谑:“怕我?还以为胆子多大?”
他用激将法,温杭逞强,伸脖子仰起头跟他对视:“我要怕什么,暴露的是你,吃亏的又不是我。”
两抹晕红上脸,睫毛在胡乱扑颤,也就嘴硬,许柏安没再逗她。
“等着。”他起开,往房间的去。
温杭哪里受得了他这种男色阵仗,等他消失在视野里,拿起自己的包和花拔腿就跑。
等许柏安换好衣服出来,人早跑了,看客厅上摆着的茶壶,他坐下去慢条斯理泡杯茶喝。
还以为多刚,跟他睡一张床都不见怕,动起真功夫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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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这一路上温杭心有余悸,在心里骂了许柏安千百遍。
他居心叵测!就是故意想勾引她犯罪。
广州的盛夏漫长,那股燥热退散不去,以致于后来温杭每次想到那晚的场景,满脑子黄色废料,有种亲眼见唐僧变成了男狐貍的悖谬感。
她气他放长线撩拨,更气自己禁不住诱惑一秒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