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晗明白她意思,也没再问,又聊了些别的。
买单是郭晗主动,温杭争他不过,而许柏安没说什么话,跟真的来蹭饭的一样。
回去的时候他当起司机,把郭晗送回酒店,又开往白云。
温杭坐在副驾驶,想到买单时看见小票上的金额,把她和许柏安那份饭钱通过支付宝转账给郭晗。
刚转过去,郭晗的微信消息发过来,是一条语音。
她长按想转文字,却一不小心点了外放,郭晗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突兀响起。
“温杭,你怎么跟我还客气呢?你到家了吗?”
刚好前面堵车,许柏安按两下喇叭,神色有几分不耐。
温杭看了眼路况,平静说:“许总很着急吗?不然拐过这个路口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许柏安瞟她,唇线抿得直:“我着急你难道还能跳下去吗?”
不知道他哪根筋错乱,温杭没忍住还嘴:“我现在要跳下去,您就得上警察局了。”
他凉凉:“那你就给我坐好了。”
是对谁都一个样吗?还是因为以前只看她不顺眼?
“你语气不能平和一些吗?”温杭破罐破摔。
“平和?”许柏安侧眸看过来:“论牙尖嘴利,你好像也不差。”
“……”不是不在乎吗?总拿话呛她什么意思?
温杭真不想跟他针锋相对,能屈能伸,声音放软:“那我改改,我们以后和睦相处,行吗?”
许柏安顿了顿,不过一瞬看穿她扮乖心理:“怎么,怕我给你小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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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温杭小区楼下,本着礼貌,她道了声谢下车,许柏安在她下车那刻手机响了,他没开走,拿起来接通。
温杭走进小区,四五月油桐花开,簇簇雪白在漫天夜色里摇曳,她无心欣赏,大脑重启程序,习惯将今天的事重演一遍。
倏忽,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理牵引,温杭回头,隔着道闸遥望那辆车。
车灯开着,车窗降下半扇,依稀可见冷倦的一张脸,对方有察觉,投来视线。
夜风将枝头一簇油桐扇落她肩头,花在落的同时,涟漪从天而降,是什么绮念破茧而出,而许柏安就是这场深夜悸动里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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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杭刚开门进屋,一通电话打来。
是她在北京的同事唐晓玥。
“温杭,温杭。”唐晓玥在电话里迫不及待。
温杭:“怎么了?”
“跟你说个好消息!”她激动:“普达集团,吴峻的瓜!”
温杭听见这个名字就像回南天墙角生出霉斑一样恶心。
吴峻跟她有过节,那时她举报过,但是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