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
“我说不行,你就不来了吗?”
那张清清冷冷的面庞只有在此刻才会稍带软怯,温杭咬住唇。
“不是怪我不说一声就来?”
许柏安在耳边游离,气息扑刮,由轻浅到深重,拉她白皙手臂搭到肩上,直白视线把人盯住,仿佛是一种告知。
紧张时刻,听觉灵敏,楼下传来窸窸窣窣话音,温杭瞪他:“外面有人。”
掌心穿山越岭,心口被攥,还没来得及缓冲这份发麻的酥感,下一刻,一同并进。
脑海和身体并持破绽开来的余韵,温杭往后沉吐气息,猛抓肩膀,又偏开眼去咬他耳朵,“你小点声,会被听见。”
他不痛不痒,音色沙砾沉磁,认真问她:“听见会怎么样?”
不知轻重的力道,急得温杭拍他一下,哑着嗓:“你不要脸我还要。”
许柏安仰头看她。
她热腾起来时,白皙皮肤会透着淡薄的粉,像开出的小花,秾艳诱人。
“那就回去。”他迈步往里面走。
推置突进,温杭想起因浪潮拍打上岸的小鱼,那份失重难捱她感同身受,翕动唇珠奄奄呼吸。
从许柏安的角度,看她埋在自己颈侧,低低的,暧昧的,小声沉喘,清晰锋利的喉结在灯光下微微滚动。
暖融的灯光照清沙发上的画面,困缚的茧壳剥离,受沙发弹簧影响,身体回弹,堪堪献祭白皙部分,那份柔软弧度,胜过荡漾碧波。
温杭眼眸半开半合,去看他。
他漆黑的眸里与平时不同,被什么冲击着,露出要吞人的野性,一寸寸贴合时,与她共享浮震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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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多久,只觉得漫长,客厅里的白炽灯过分明亮,他离开后,温杭垂着濡湿眼睫,神态懒散。
许柏安捞起人,贴着光滑后背,餍足慵懒:“冲凉先?”
温杭小声应:“好。”
他伸手要把人揽抱起,温杭立刻扶着沙发扶手自己站起来:“我自己来。”
胸衣穿好,她提着将落未落的裙子走进浴室。
许柏安拿起手机,叫了外卖。
温杭出来,换他进去洗,她摊在沙发上,感觉浑身散架,不知道他今晚吃错什么药,生猛的,顶得她招架不住。
门铃响起,又爬起来去拿外卖。
许柏安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放空,支着下巴一脸懒倦。
“不吃饭想什么?”
伸手就把人拉到餐桌,温杭没用什么力气,身体几乎被架着过去。
等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温杭才眼睛微亮:“这家店叫什么,味道挺好的。”
伸手去拿外卖袋打量,上面一串地址:“下次我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