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组里呀,就数她俩最精神,像不用睡觉似的。”说着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邓导的精神头一点也不像六十多的人,之前组里的人还怕她身体吃不消,听亦柔说每次连轴转最能熬的就是邓导。
还生生把组里人的作息都带正常。
邓导看见我来,马上就停止聊工作,把亦柔往我身边推:“你俩聊,好不容易见到面,多聊会儿,我可不是不识趣的老东西。”
“谢谢温琰老师给大家加餐,大家快来领冰棍啊。”场记突然吼了一嗓子。
冰棍里有我小时候喜欢吃的那种碎碎冰,亦柔见我盯着看,拿了一根,牵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们停在道具间,把嘈杂的声音关在门外。
“终于抱到了。”
亦柔轻声叹气,抱着我久久不分开。
手里拿着极速融化的冰棒,怀抱里全是炽热的气息,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那个,我能不能先把冰吃完,要化掉了。”我跟她打商量。
她应声抬头,从裤兜掏套出眼唇卸妆水小样和化妆棉,卸掉我今天特意涂的口红。
还小声解释道:“吃东西前还是先把口红卸掉吧。”
“真的只是为了方便吃东西?”我盯着她狐疑道。
亦柔轻笑,歪头看我:“下意识说谎了。”
“实话是,想吻你。”
我举起手中的冰棒:“那这个怎么办?”
“喂我。”她看着我的眼睛道。
我错了。
方才的感觉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
当本就快要碎掉的冰游走在炽热的唇齿之间,融化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一条冰晶小鱼化成一汪甜水从唇角溢出,被柔软的舌尖一卷,迅速消失不见。
薄纱织物的衣服贴在身上,磨得皮肤有些发痒,可越痒就越想去蹭。
汗水凝聚在睫毛上,带着水汽压下重量,我掀起眼皮,半眯着眼,对上从窗户里闯进来的一束阳光。
颗粒状的尘埃在空气中跳动着,又没入白光里时隐时现。
在这样闷热的空间里,十几分钟的长吻,比一个小时还要让人缺氧。
我沉溺在亦柔温柔的攻势里,快要坚持不住。
可真舍不得分开啊。
抵在门板上的蝴蝶骨突然吃痛,有人想要推门而入,门锁不上,呼开一条缝隙。
“有人吗?”门外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