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从她的唇上,偷走一个吻。
我还是忍住了。不能趁人之危。
身体被一阵熟悉的疼痛唤醒,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等意识归位才发现,我正躺在亦柔的床上,而她就躺在我旁边。
不对啊,我不是在她趴在她床边睡着的吗?
来不及细想,我蹑手蹑脚小跑到卫生间确认,啊,果然是来月经了。
我经期的第一天痛经最严重,来之前的预兆就是手脚冰凉浑身乏力,等到真来,肚子里就像是怀了台绞肉机和制冷机同时做功,从隐隐坠着阵痛到偶尔刺痛得想骂人。
蹲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我是应该未经主人同意就在人家里翻找卫生巾,还是直接把主人摇醒。
“小园,需要帮忙吗。”亦柔起来了。
一句完整的话没组织好,卡在称呼上,我试探着回道:“亦柔,我需要卫生巾,谢谢。”
还叫亦总的话有跟她赌气的成分,叫学姐又显得在套近乎,干脆还是直接叫名字。
蹲了半天,稍有缓解,起身出来,又开始疼。
亦柔看出我的不适,泡了生姜红糖水给我,还拿了套自己的睡衣。
“换上吧,如果还是很疼,就吃些止疼药,我家里有备着。”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旗袍上有块暗红色的血痕,再看床上被换上的新床单,已经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我从卧室探出头:“我要不先撤,太打扰你了。”
系着围裙的亦柔从开放式厨房探出身子,直接忽略我的问题:“我在煮面,吃止疼药前得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很伤胃的。”
这样居家风格的亦柔不常见,更何况她还亲自下厨,这叫我怎么舍得走。
那碗面就真的只是碗水煮面,是的,就是清水煮面,甚至还没放盐。
“那个,家里有酱油吗?”
“有沾寿司的酱油可以吗?”她有些窘迫:“本来想再卧个荷包蛋,发现鸡蛋用光了。”
“没啊,刚才还看到冰箱里有好多蛋呢。”我溜达到厨房逗她。
她没绷住和我一起笑起来:“我都记得,再提示可就不礼貌喽。”冲我眨眨眼:“上次我帮你保守秘密,这次帮帮我。”
这是在撒娇吗,不得不说我十分受用。
厨房有盐,那碗面不知道是没放盐还是放得太少,加了醋和酱油之后,热乎乎的面条混着热汤下肚,好受不少。
止疼药吃下去见效慢,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又被疼醒。
朦胧间,亦柔来到客房,侧身躺下,轻轻揉捏我虎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