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她的手晃荡:“想听姐姐唱歌,只唱给我听好不好。”
“你确定?”亦柔有些为难。
没等她拒绝,我拿出手机又把包厢续了两个小时,晃着付好的订单:“钱都花出去了,可不能浪费呀姐姐。”
音乐声响起,亦柔唱起那首《如果的事》。我枕在她腿上,凝望着她。
从我所在的角度看她是死亡视角,那张脸还是能撑住。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屏幕上不停转换的画面映照出她的孤独。
有些人的孤独是与生俱来的,不会因为找到一个与之契合的伴侣就能消解。
我们都是早已与自己的孤独和解的人,伴侣与我们而言不是慰藉,不是救命稻草,是相似又互补的同类。
那是首对唱歌曲,她一个人唱了俩个人的词,亦如在我们的感情里,她才是走过99步的那个人。
眼泪不自觉滑落,又被温柔的唇吻干。
一曲还未终了,她掏出包里的卸妆水为我卸掉口红。
在逐渐升温的空间里,我和亦柔忘情地拥吻着。
就只是接吻。
这件事太让人沉迷。
继而唇齿相依,继而交颈缠绵,相拥着坠入另一个空间,所有的言语都用动作代替,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叹息。
房间里的音乐声再大,也盖不过彼此顺着骨骼传导的心跳。
明灭的灯光下,亦柔抬起那双沾着露水的眼,我得以喘息片刻。
突然想起那首诗: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忍不住说了句酸话:“我好想住进你的眼睛里。”
她轻笑:“专心。”
我前期吻得激烈,有些后劲不足。亦柔是无师自通的天赋型选手,在这场马拉松中逐渐带起了节奏。
她于唇珠处流连,然后是上唇…舌尖蜻蜓点水般掠过唇周,最后深入遍尝个中滋味。
也不会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轻啄一下就分开,待我迎上来,又是一轮急风骤雨。
徐徐急急,张弛有度。
真正结束时,我看了眼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整个人很懵,我酒量好,确认不是喝酒喝的。
已经有些缺氧。
商场底商有家我喜欢吃的面馆还开着,亦柔看我状态有点不好,准备先吃点东西再回去。
热气腾腾的卤肉面上桌,香气扑鼻,那瞬间我有点想吐。
亦柔伸手覆住我的额头,我拉住她的手蹭我的脸:“没发烧,是被你亲晕的,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想吐,大概是有了。”
她顺手捏捏我的脸:“你的肺活量,不太行哦,不是买了跑步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