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就我一个。”
“那还是算了。”
“为什么?”
“孤男寡女,不太好。”
时微噗嗤一笑:“你还挺保守。那我跟卞睿安天天孤男寡女,算什么啊?”
“你们不一样的,而且”谷曼炀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害羞,“我不想让人误会。”
时微从这话里听出点门道,她暗自笑了两声,也不再坚持:“那开学再拿吧,今天大年初一,好好陪你外婆。”
时微起床蒸了两个包子吃,然后楼上楼下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无所事事了大半天才突然想起来,她是马上要独立的人了,她有大事要做!
回到书房,时微拿出纸笔,仔细盘算起了“金钱”议题。
这回她盘算得很仔细,把各种银行卡、小钱包里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钱全部清算了一遍,算得她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要不最基本的学费还是靠彭惜给吧,这本来也是她作为母亲责无旁贷的义务,自己不必因为执着“独立”二字矫枉过正。
其他钱她一分不要就行了。
目前手里小有一笔存款,等上了大学,还可以兼职。校外演出、培训助教之类的活儿她肯定不在话下,单是满足生活需要,应该是没有问题!
想到这,时微又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点能耐,不自觉有些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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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早上,时微就没能再睡成懒觉,听到楼下“咚咚”的动静,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时微的第一反应是陈阿姨回家了,可这个时间陈阿姨应该还在家陪孩子过年才对。也不大可能是卞睿安,他从来都悄无声息,绝不会搞出这么大的声响。
该不会是进贼了?
时微光着脚,摸到卞睿安卧室,薅上一根高尔夫球杆,想要走到楼梯外面偷看一眼。没想到刚刚透出一只眼睛,睡衣兜里的手机就猛然震动。
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碰到了接听按钮。下一秒,听筒和楼下同时传出了卞睿安爽朗又轻松的声音:“起床了吗?”
时微愣在楼梯口:“你怎么回来了?”
卞睿安也有些惊讶,抬头的时候才把手机放下去:“你不是在香港吗?”
赤着脚走到楼下,时微这才发现,楼下不止卞睿安一人,还有一位搬运或是快递师傅模样的男人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藏起自己的光脚,但藏无可藏,下意识原地跺了几脚。
快递师傅走后,卞睿安去门口拎了一双拖鞋走到她面前,“啪嗒”一扔,鞋面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中间隔着至少三十公分的距离。
时微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穿上拖鞋:“要拿就别乱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