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复古舞会结束,时微一行走出酒店大门,跟风风火火往里赶的程玉生打了个照面。
程玉生眼里没有旁人,唯独一个卞睿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看着卞睿安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就觉得什么都懂了,可看到时微那张永远淡然的面容,又仿佛什么都没懂。
他跟秦清河等人笼统地打过招呼,越过卞睿安,挤到大厅里面找到了茍利云。程玉生将红包塞到茍利云手里,祝她新婚快乐:“今天有领导来学校,我实在是没能走开。”
茍利云露出大方的笑容:“没事儿,咱们打工人都懂的,工作重要。”她晃了晃手中的红包,开玩笑地说,“收到你沉甸甸地祝福就够了!”
程玉生笑了笑:“那我不耽搁你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茍利云看着大厅外头,了然地点了点头:“行,你快去吧,再晚一步,人都走光了。”
程玉生小跑着往外走,在卞睿安的汽车面前,把时微叫住了。
“我有话跟她说。”他看着卞睿安,“你能回避一下吗?”
卞睿安轻一点头,司机拉开车门,他侧身坐了进去,马上又降下车窗,跟时微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微从他眼睛里感受到了无声地告诫,无奈地挑了下眉毛,转身跟着程玉生走到角落里:“什么事?”
“我昨天去相亲了。”
“啊,挺好。”
“女方是我小姨朋友的女儿,是个室内设计师。”
时微又一点头:“你们的工作类型很搭。”
“我请她吃饭,结果被她打了一巴掌。”
时微脸上总算有了点情绪:“你干什么了,被人打巴掌?”
“她说我没有整理好心绪,就不该出去祸害女孩。”
“说得倒也挺对”
“是啊,昨晚我反省了一个晚上,摇摆不定,终究是对谁都不好。”程玉生抬头,注视着时微,“人还是要活得坚定些。”
时微累了一天,本不想与谁起冲突,但听了程玉生这话,还是忍无可忍地驳斥了:“如果你指的是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程玉生,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合适。你这不叫活得坚定,叫冥顽不灵。”
程玉生望着酒店大门,露出个羡慕又寥落的眼神:“我不比谷曼炀差什么,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却不行。”
时微扶着额头叹气:“程教授,对比实验是像你这么做的吗?”
程玉生扭头看了眼卞睿安。卞睿安与他对视了,还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在程玉生看来,这摆明就是一种挑衅。
在卞睿安看来,程玉生的理解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