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大睁着眼睛点头。
他换了一侧,低头又亲:“还想听?”
时微“咯咯咯”地笑了,在他后背上锤打了两下:“快说啊!”
卞睿安偏不如她所愿,抵到时微颈侧,又在她耳垂上留了个牙印,下口也不敢重了,就是意思意思:“现在还想听?”
“你个登徒子!变态!色魔!大坏蛋!!!”时微边笑边打他,两人推搡着退到了沙发边上,卞睿安顺势用力,时微轻而易举就躺倒下去,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姿势。
他眼底含笑看着时微,轻声说:“你才是登徒子、变态、色魔、大坏蛋。”
时微理直气壮地扬了头:“我可没有乱亲你!”
卞睿安抓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怎么没有,昨天晚上就在这个地方,你拽着我的脖子不放,非要亲上一口才罢休。”
时微睁大眼睛:“胡说!我才不会!”
“骗你做什么?”卞睿安摸着她的头发,镇定且诚恳地告诉她,“真的,特别用力,就亲的这儿,都亲响了。”
“讨厌!你闭嘴!”时微被他臊红了脸,强忍着笑意和怒意,像条滑溜溜的泥鳅直朝下面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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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睿安拽着她的肩膀又把人提回来,还未等她进一步反抗,他又沉着声音开了口。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要怎么说,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俩人窝在家里过了几天二人世界。
说是二人世界,听着仿佛挺浪漫,但实际上,与原先的日常生活并无多大区别。可境随心动,心里认知不一样了,没区别的生活,也就有了区别。
两人都没有恋爱经验,虽说都长了一张花前月下身经百战的脸。
没有经验也不屑与旁人学习,在时微看来,他们和别的情侣谈的根本就不是一种恋爱,别人的感情是逐步深入的,而她和卞睿安,几乎已经不剩什么深入空间了。
甚至偶尔会觉得,对方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所以她不需要循序渐进,她只需要知道卞睿安爱着她就可以。
陈阿姨收假归来,他们不敢像前阵子那样放肆。
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陈阿姨毕竟是长辈,摸不准儿她到底会如何看待这段关系,所以时微跟卞睿安商量好,在她面前还是装作无事发生,以前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
不过这也过于理想主义了,热恋的火苗燃起来,哪是说克制就能克制的。
两相拉扯下,家里形成了一种极度微妙的氛围。
俩人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不放过任何一个亲|热机会,时常趁着陈阿姨转背的功夫,就悄悄咪咪抱一抱,亲一亲。凭空生出了一股恰如其分的刺激感,反倒比先前的二人世界还要有趣好玩!
大半个月没有出门,除了赖在家里方便腻歪,还有炎炎烈日作祟的缘故。
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多云的日子,卞睿安打算带时微出门溜达一圈,即便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吃吃饭,喝喝咖啡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有对方在身边,干什么都不要紧,干什么都快乐开心。
时微起了个大早,穿衣、梳头、仔仔细细画了个淡妆。卞睿安也起得早,他倒是没什么需要捣饬,纯粹是早起习惯了,睡不了懒觉。
看了一眼窗外的浓云,卞睿安犹豫着,还是带了雨伞出门。他从来没有带伞习惯,但如果当真半途下起雨来,不能连累时微一同淋成落汤鸡。
俩人并肩走在小区里,这突然一下换了环境,时微反倒不如在家里大方坦率了。
一时之间,手不知怎么放,脚也不知该怎么走,她低头瞥了眼卞睿安垂在身侧的左手,很快又收回目光,往前看了去。别别扭扭地走着,她突然感受到掌心传来一阵痒意,紧接着,右手就被身旁这人紧紧攥了住。
走出小区没多久,时微就觉得肚子饿了,想吃早午餐。俩人随机进了一家咖啡馆,店里人不算多,音乐品味也不错,咖啡和面包的味道萦满了整个空间,使人感受到一种落地的满足和甜蜜。
时微一刀划开班尼迪克蛋,就听卞睿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原本没把这个电话当一回事,继续低头吃饭,然而却听卞睿安冷声冷气地问了一句:“现在吗?”
时微抬起头,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啦?”她动动嘴唇,无声地问。
卞睿安对她摇头,做作出个安抚的手势。
“我知道了,马上来。”卞睿安挂断电话,对时微抱歉一笑,“我爸有事找我。”
时微听到“我爸”二字,心里就条件反射地不大舒服:“他什么时候回的临海?找你什么事?”
“要给我个东西。”
时微转头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云,胸口忽然就变得又沉又闷,她放下叉子不满地问:“非要现在去?”
“他很急。”卞睿安解释道,“是我母亲的东西。”
时微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愿把卞睿安放走。可能是头一次约会就被打断吧?反正这个电话打来后,音乐变吵了,咖啡和面包也不香了。
“去哪里拿?”
“十方大厦。”
“那么远!就不能让人送过来?”
“当年他就是在十方大厦顶楼餐厅,向我妈求的婚。”卞睿安站起来,“可能想追忆往昔?或者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我跟你一起去。”
卞睿安想到那晚的场景,就摇了摇头:“回家等我。”
时微撇撇嘴,把放在椅子上的雨伞递到他面前:“拿着吧,可能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