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什么卧房?
话口转变太快,我还在不解。
就听向娩朝任政道:「任大人,阿舒说要走时家父也在气头上,这才给您添了麻烦。」
「如今家父已答应给阿舒道歉,您就帮忙劝劝她吧,她离家的几个时辰二老时时垂泪啊。」
快速说完,向娩捂着心口落下泪来。
白裙飘渺身姿如柳,倒真有西子捧心的姿态。
顷刻间所有人都不满瞪我。
齐安度神情也愈发阴沉:「任政,大理寺那么多仵作,你为何偏要带这矫情不孝,只会卖弄的女仵作?」
「这本就不合规矩。若你执意让这女人验尸,别怪我上奏陈大人!」
陈大人便是大理寺卿,大理寺的一把手。
前面的话任政跟没听见似的,可陈大人三字一出,他瞬间眉头锁紧。
他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帮我了。
事已至此,我怎可能还不明白向娩来意?
原来不是为了林月,而是为了我!
她是想引齐安度出手施压,让我失去任政助力,只能老实回向府认错吧!
也是奇了,到底为何?
为何向家人都对我厌恶至极,又好像一定要我待在向府?
心中疑云渐起,但我也知此事可之后再探。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修习验尸之术多年,好不容易触到大理寺仵作的门槛,
绝不能让向娩几句话便夺走!
「我离开向府不是这般缘由。况且你嘴上说得关切,那齐少卿羞辱我时,你为何一句都不反驳?」
我冷声质问向娩,把她问得面色微僵。
才转身看向齐安度:「齐少卿,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能否给我一炷香时间?只一炷香我便能验出尸首所有异处,」
「若不能让你满意,不必驱赶我自己走!」
一番豪言壮语,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那么短时间,资历再深的仵作都不敢担保精确,我这女子竟敢口出狂言。
任政眼底划过欣赏。
齐安度脸色几变,却仍嘲弄耸肩,「有必要吗?」
「我乃大理寺少卿,请离闲杂人等的权力还是有的,用不着那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