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姐姐,我飞出好远!跃过山头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听你说完!”
“呜呜呜,神仙姐姐你要送我回老家吗?我没老家了,我母亲让我自己打山头。”
…………
陆理有意给她个教训,先细细给赤刀讲解用法,等飞墨在联系器中各种求饶后才和赤刀说,“你也试试。”
赤刀压下内心的激动,持刀起飞,她看着逐渐远离地面的风景,心中的激荡几乎溢出来。
几个月前,她还困于夫权,生怕被所谓的夫君卖掉,后来她杀夫,只是绝地反击之举,那什么劳什子夫君既然辱她,她就要他用命来偿,可赤刀心里也清楚,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她也活不成,她不想受官府骑木驴游街的酷刑和折辱,打算自尽。
赤刀看着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的陆理,眼眶微红,是她告诉自己,不必以命相还,给她新生,教她兵法,如今,更赐她神器,赤刀暗下决心,她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在恩人身边,这刀,原是她赐的,便只为她挥舞,护她平安。
赤刀听完说明书,使用比飞墨熟练多了,看着眼前的云朵,她难得起童心,一个加速,扎入其中,湿漉漉的,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绵软和温暖,但赤刀依旧十分开心,一路穿云而过,赶上飞墨,抓住她的后颈,上手关了她的竹节。
飞墨钻进她怀里,“呜呜赤刀,神仙姐姐太吓人了。”
赤刀停下飞行,拍拍飞墨,“哪有主子话未尽,你就跑了的道理,我看你还敢不敢?”
飞墨扭着身子撒娇,“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理看赤刀在云间穿梭,摇头失笑,她并非天生性情冷硬,不过形势所迫罢了。
陆理的飞行术要自然很多,看着就是她自然起飞,陆理飞至云端,俯视大地,不由叹气,神魔皆是这个视角看人间,时间久了,哪里能明白人间疾苦?大多都是平添高贵与优越,再不把人间放在心上。
凡尘苦难成了他们爱情的具化表现,天下人成了他们真心的血色陪衬,陆理站在云端,看向天上宫阙,她隐隐能看到金光一角,陆理闭眼,待人间事了,她需去那里看看。
看看是毁灭,还是拯救?毁灭简单,不过消散灵气,天下大同,拯救却要艰难很多,陆理打算看过再做决定,手里的武器,用还是不用,不能草率行事。
毁灭灵气不过瞬间,可毁灭之后呢?陆理叹气,她不可能随意摁下这样的按钮,要调研,要分析,要翻来覆去,左思右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赤刀和飞墨回来的时候,赤刀因穿云的缘故,身上湿漉漉的,这是人间的雨云,所以如此。
陆理还从妖男那里学到了用灵气聚云的方法,是妖男用来装高深的,被陆理研究个透彻,做成一个小玩具。
此时她拿出仙云制造机,做出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陆理做出一座云山,人扑在上面,像扑入棉花堆中,更弹性十足,有点像蹦蹦床,飞墨直接玩疯了,变回大熊猫的模样,在云山上玩闹,连和陆理道歉都忘了。
她还想回头拉赤刀和陆理,但是赤刀已至陆理身边,两人离她不近,她够不着,只能作罢。
赤刀正在和陆理报告这一天的收获,“主子,我和飞墨在村落靠山脚边发现一户人家,那家我所见男女皆是练家子,底盘很稳,应是和我一样,自小练身段的,我怀疑他们是山匪,一是他们敢独居近山匪居住,二是那女子称呼男子为兰大,主子和五皇子说话时,我在旁听着,那山匪头子也姓兰,虽不知是不是同姓,但还是太过巧合。”
陆理点点头,赤刀聪敏细心,见微知著,很不错,赤刀看她表情满意中带着赞叹,有些雀跃地说下去,“主子,后来我和飞墨至村落中,和农户搭话,我隐隐发现,他们对山匪并不痛恨,甚至提起的语气中有些感激,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赤刀有些紧张,但官府对女子如此不公,她很难相信他们,赤刀看向陆理,一字一句道,“主子,赤刀认为,农户所以忧愁,是五皇子和林传剑剿匪的缘故,农户是向着山匪的。”
说完她心下有些忐忑,不知此话是否太过大胆,陆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点点头,“洪庆帝此人,懦弱无刚,他因一己私情致边关百姓血泪于不顾,更因男女欢爱致家国利益于脑后,他就是个昏头呆脑的傻玩意儿。”
“这处山匪,我粗看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如今你说,还于百姓有恩,洪庆帝如此死缠烂打,找林传剑,派五皇子,看来,这背后只怕有我们不知的故事。”
赤刀提议,“主子,要不我去山匪窝探探?”
正说话,飞墨玩够了,跑来问,“神仙妹妹怎么还没回来?”
陆理看天边就要沉下的夕阳,取出监测器来,看陆昭似乎在山寨中,陆理笑道,“她去探山匪窝了,正好,我们再听听她的消息。”
陆昭返程,几人等待几刻,飞墨撒娇卖萌,和陆理道歉,“神仙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都听清楚再玩儿。”
陆理笑着摇头,“你呀,不知要劳累赤刀几何?”
赤刀也笑,“主子,平日里劳累倒无事,可我日后办正事,还是不带她了。”
飞墨气得炸毛,“为何!”
陆理拿出小梳子给飞墨顺毛,赤刀很淡定,“你伪装太差,今日难度小,你勉强过关,他日生死关头,你定会露馅,拖累我事小,若误主子大事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