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寻寻自己的班底,这也是陆理的意思。
陆理告诉陆昭,“我培养你,是朝着女帝去的,来日我与神魔幽冥争斗,人间需代代女帝,坚守净土,女帝女王女侯女相女将女官女兵,这是你要建起的女尊天下,我会助你。”
“你给司守信什么位子,我并不在意,夫郎也好,贵郎也罢,但是我不希望继承你皇位的女儿与司家有任何关系,司家屯居幽冥,势力不大,心思不小,下一位女帝可以不是你的孩儿,却绝不能是司家的孩儿,你可明白?”
陆昭明白,血缘关系,世情冷暖,若是司家的孩子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那孩子若亲父族,于刚刚建立的女尊天下而言,便可能有倾覆之祸。
陆昭起身,看向不远处司守信房中的烛光,她再叹口气,成大事者,必须放下私情。
司守信很好,可为娇夫,可他姓司,还是男子,她便需防着他,如从前那些男帝压制后宫一般,她日后亦要死死压住后宫男子,如男权社会压制女子一样,她日后亦要死死压住天下男子。
从前守信媳妇是陆昭,以后陆昭贵郎是司守信。
直到陆理事成,天下大同,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姓名,而非谁的附属。
可在这之前,需与男权社会一样,久存女权社会,需知反抗最好的方式不是追求平等,而是追求超越。
求超越方能得平等,求平等只能得平衡。
说回陆理,她和魏瑜琬“守株待兔”,这一等就是很久。
直到外面重兵交接时,阎君才发现不对,姗姗来迟。
他看着成竹在胸,先是闲庭散步般通过八卦阵,然后施法修好冰床,这才一叹,“师姐,你离不得冰床,何必如此呢?”
魏瑜琬瞪圆了八卦的大眼睛,通过隐蔽的机器人和鬼火监测器探听虚实,只见阎君笑一声,“这些魂魄可是因师姐而死,这万万年间,师姐吸取魂力不计其数,若师姐配合,早该清醒,是师姐,昏睡中仍以功德相还,这才没完没了,师姐,你不乖哦。”
陆理牙酸,这阎君什么毛病?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多半脑子有问题。
室内一片静谧,陆理探测仙魔罩中情形,那锦衣女子仍在昏睡,而且脸色又好一些,这阎君说离不得冰床是在放屁吧,这锦衣女子离开冰床以后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骗谁呢?
撒谎也要遵循基本法吧?嗯?狗屁阎君?
不破不立,陆理想了想,让机器人放出纳米传音器,发出机械音,“你胡说!这些魂魄明明是你寻来的,我昏睡着,意识全无,为何要承担这份因果?”
阎君挥袖往声音所在地去,捏住纳米传音器,碾为粉末,冷哼一声,“师姐,你想以身渡幽冥,想过我没有?哦,对了,你谁都不爱,只爱众生,可那些蝼蚁怎配你舍命相救?是你,非要救他们,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一甩袖子,装帅上瘾,陆理当古偶剧看,还是有点恶心,可能主要是分人,“你灵力全失,法宝皆无,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在哪里藏着此物?竟能漫天过海,骗过我去?师姐之傀儡术果然神妙,竟已到如此精细之地步,可惜,我亦进步飞速。”
阎君有些深情地看向冰床,“我劝师姐乖乖回来,躺回冰床,否则,本君可断天下之灵。”
陆理实在烦他的屁样,装什么啊?以天下威胁心怀天下之人,什么品种的畜生啊?而且,你爱的真不是冰床吗?你那眼神演给谁看啊,戏精!
陆理再派纳米传音器,“你以为你是谁?我没藏,我放着你也找不到。”
魏瑜琬皱眉,“主子,他们是感情纠纷?”
陆理摇头,“我不知,但是我看着不像。”
话音刚落,阎君已经自曝,“师姐眼里,我当然不算什么,毕竟当初创世神叫你掌管这幽冥界,我呢?只能跟在师姐身后做个打杂跑腿的,可如今呢?我才是阎君,我怜惜师姐,舍不得叫师姐劳碌,师姐长久睡在此地,将来嫁于我做个阎君夫人,我如今法力大涨,定能护夫人周全。”
陆理故意刺激他,“卑鄙小人,龌龊手段,无耻之极!”
那边阎君再次笑出了声,很是享受的模样,“师姐说得对,这就是我呀。”
蓝光投射在他脸上,十分邪性,阎君似乎为配合氛围,邪魅一笑,陆理抽抽嘴角,找死!
实在烦他,陆理派出无影掌死死禁锢住阎君,阎君挣脱不得,脸上这才出现些慌乱,“师姐,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我非得兵戎相见吗?”
嘿,知道慌乱就好,还当你小子头多铁呢?这就受不了啦?不过尔尔嘛。
无影掌无影脚直取仙魔两气,和如今之仙法原理不同,所以阎君平常用来逃脱的方法不得用,陆理不断加大力度,阎君对抗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虽未跪地求饶,却收起了那副欠样儿。
这就是以基础打败魔法,因为这些神魔鬼怪如今虽通奇法,却早不知其中基础理论,所以他们只会解固定禁锢,陆理这样的,他们不会解。
陆理“哼”一声,再次派出纳米传音器,专门飞到阎君面前,继续刺激他,“收起你这幅下贱模样,谁要做你的夫人,你跪下求我的爱,我也不会爱你,你这阎君之位,本该是我的,今日,就还回来。”
那阎君却突然笑起来,更加神经质,蓝光都变得诡异起来,他道,“师姐啊师姐,你受了这么多无辜魂灵之力,不会还想着能位列仙班吧?这处地方,是我给我们寻的洞房之地,天道不可及,师姐若是出了这里,只怕就要受天雷灭顶之灾,师姐就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宠幸,如此方能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