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边我们有线人的。”
“那这就奇怪了……”
许之远叹了口气,追查这一系列案件已经多年,可他们始终触及不到真相,所有的线索总会在某一环节断掉,所以他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挑选卧底。
许之远看着眼前面容还有些稚嫩的成因,内心深处滋生出的内疚并不少。
还记得当初资料上那笑容灿烂的一寸照,让他好奇是个怎样的孩子会在考入警校后这般开心,谁知道成因的身世却并不是那么幸福。
于是,他选择了成因,身世是最大的原因,这样的身世不仅可以完美隐藏真实身份,更甚至有朝一日牺牲了,家里人也不会太难过吧。
看着认真思索的成因,许之远撇过了头,偷偷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来继续道:“剩下的我们会继续调查,现在说说你吧,刚才在付东家是怎么回事?”
谁料这话一出,成因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变得慌乱起来,眼神不断躲闪,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你管那么,那么多干嘛,反正,反正我又没做,没做什么坏事……”
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不自信,可能连成因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许之远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定定地看着成因:“你不会变节了吧?”
“你放屁!”成因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神色庄重,“就是你变节我都不会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好好好,你先坐下。”许之远赶紧伸手去拽成因。
成因又坐回沙发,委屈又不解地喃喃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嗯?”
许之远赶紧安抚道:“没有没有,随口一问。”
“你随口问一句?”成因气得直喘大气。
眼看安抚不下来,许之远立马转移话题:“对了,还是说说你跟付东的事,怎么就突然困在他家了?两男一女什么情况?还有为什么刘队说去付东家只看见一男一女?我还以为你也在呢……”
一提起付东家,刚才还嚷嚷着的成因立刻又怂了,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嘟囔着:“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许之远眼睛一闭,果然有问题!成因这家伙,怎么一提起付东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怕不是真跟付东搞些有的没的?
难不成付东逼他双飞……
有这样的可能,毕竟身处帮派,肯定会遇到这种情况。
哎,担心之余,许之远又不想太逼对方,便从一旁拿来了上次那一袋子东西塞到成因手里,语重心长道:“没事就算了,但是这些你还是要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成因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还是好奇地打开了。
死去的记忆再次重拳出击。
油和套还是那天的油和套,但不同的是,如今看到这两样东西,成因内心更多的不是厌恶而是极度惊慌。
他几乎是将袋子整个扔了出去,猛地站起身大叫道:“我不需要!走了!”
“嘘,你这孩子,这是为你好,不要就不要,那么大声干什么!”
许之远跑去拾起袋子:“别摔坏了。”再转头只看见成因夺门而出的残影。
“这东西怎么就送不出去……”许之远默念着。
成因的头从没关上的门缝钻了进来,以一种十分幽怨的神情看着许之远,随后拉开门再次走进来。
“我之前搜了下新闻,看到有关方清扬的报道了,但是没看到曹毕钏的。”成因边走边说,最后从许之远手中揪过袋子,“付东跟我说曹毕钏死了,我料想你们肯定不知道,这有可能是个局,故意将方清扬的死误导成是曹毕钏动的手,然后营造曹畏罪潜逃的情形。”
成因这么一说,事情的经过便明了了不少。
“具体怎么说?”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