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他走了一半多路程的时候,沈珈予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少年红着眼尾,眸子里的水雾还未散去,葱白的手指没有什么力气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衫,眼巴巴地看着他,声音很轻的喊:“先生……”
闻修珩停下来,垂眸看他,心中因他这副可爱的模样软成了一片:“怎么了,珈予。”
沈珈予嗓音里像是裹着浓稠的蜜糖,撒娇着软声道:“想要玫瑰……”
闻修珩稍稍惊讶着确认他的话:“玫瑰,是吗?”
小朋友红着眼尾,眼巴巴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眸子里亮晶晶的,尾音里还带着点委屈:“想养一支……”
闻修珩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是之前小朋友偷偷练舞的时候,在那个花园里看到了玫瑰,很喜欢,还在心里念着。
闻修珩低低地笑了,满眼宠溺道:“好,我们养。”
他不仅会用心养怀里的玫瑰,也会好好养玫瑰的玫瑰。只要是小朋友想做的,他都会去做。
男人转身面向孟谦义,问出了一个足以令对方目瞪口呆的问题。
“孟叔叔,可以和您要一支您花园里的玫瑰吗?”
——
晚宴之后,闻修珩带着沈珈予回到了家里。
沈珈予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闻修珩不得不帮他换衣服。
繁复华丽的礼服被一件件脱下,只留了内衣,露出少年全身雪白细腻的肌肤,因为醉酒的缘故,手臂和膝盖的关节处都泛着浅淡的粉,就连脚踝处也是。
闻修珩绷着唇,垂下眼眸,避开不去看私密位置,手臂上青筋凸起。
男人用了最快的时间帮沈珈予换上了家居服,然后又帮他盖好了被子,静静的在他身边陪着。
一夜之后,沈珈予还是发烧了。小脸苍白,透着病气。
当陆筠被叫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不是沈珈予又突发了心脏病,所以才在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喊了过来。
经过检查之后,还好是低烧,没有引起心脏过度负荷。
可对于患有先心病的人来说,接触酒精终究是危险的,陆筠又忍不住唠叨着教育了闻修珩半天。
闻修珩自责心疼地望向床上还在睡着的沈珈予,沉声道:“是我的错,没有照看好他。”
陆筠没忍住嗤了一声,心中腹诽道,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
“话说你的易感期就是这几天了吧,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我可要提醒你,药剂的作用已经在逐渐消退了,说不准哪次就会失效。”
闻修珩的视线依然落在沈珈予身上没有离开:“我打算到时候送他离开一个晚上,去另一所别墅。”
陆筠简直是白眼翻上了天,怎么着,自己这位老同学是活了28年突然变成恋爱脑了是吧,句句不离老婆。还有,你的视线能不能不要总是黏在人家身上,沈少爷又不会下一秒突然起身跑了。以前的话都当他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