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予乖巧着点头,进去上课前,趁闻修珩不注意的时候,踮起脚,一口亲上了alpha的脸颊,然后红着耳根走了进去。
闻修珩站在原地许久,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之后他去了一趟公司,他把大部分的工作放在了家里去做,少部分每周定期去公司处理。他只想多陪伴他的小朋友。等沈珈予到了孕晚期以及生产后,他便会休长假,时刻陪在爱人的身边。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来到了沈珈予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孕吐等反应也在慢慢消失。
周五下午时,闻修珩去公司处理工作,一场会议刚刚结束之时,他收到了来自崔姨的电话。
崔姨在电话里听起来很是着急,她很担心的和闻修珩说,珈予从学校一回来,就去到了衣帽间,躲去了衣柜里,她在外面怎么劝他出来都不行。
闻修珩的心倏然间沉下去,立即从公司了赶了回来。
一到家,崔姨马上着急地迎了上来:“少爷,珈予不知道是怎么了,还躲在柜子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闻修珩连鞋都没换,快步走了过去。
他打开衣帽间的门,温声喊着“宝宝”。
衣帽间很宽敞,这里的衣柜是他和沈珈予一起用的,他们的衣服有的放在各自的衣柜里,有的是混着放在一起,其中还有很多同款的衣服,其中就包括沈珈予上次去国外时给他带回来的情侣衫。
闻修珩抿着唇,屏住呼吸,依次打开了衣柜寻找,谆谆善诱地哄:“乖乖,我回来了,你在哪里,让我看看你好吗。”
安静之中,闻修珩的衣柜里传来一丝丝响动。
alpha走到柜子前,抬手打开了它。
衣柜里原本整齐悬挂着的西装和衬衫变得乱糟糟的,胡乱地挤在一个角落。
而昏暗角落里躲着的,正是他的小朋友。
沈珈予把整个身子埋到了衣服后面,闻修珩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隐隐颤抖着的肩膀,还有昏暗封闭空间里传来的小小的啜泣声。
alpha的心被狠狠揪成了一团。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凌乱遮挡着的衣服,却在看清他的小朋友时倏然间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沈珈予身上只穿了一件属于他的黑色衬衫,这件衬衫对于纤细娇小的他来说非常宽大,衣摆都遮到了他的腿根。
并且这件衬衫看上去被穿得很急,胸前的扣子歪歪斜斜地系着,最上面的几颗都没来得及系好,领口大开,露出少年小巧圆润的肩头和精致漂亮的锁骨,以及大片雪白细嫩的胸脯。
衣摆之下,是两条细白笔直的腿,还有一双半赤裸着的双脚。一只脚的袜子只穿了一半,松散地挂在白皙流畅的脚背上,另一只脚上的袜子则是完全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耳根和锁骨,到胸脯,再到膝盖、脚踝还有脚趾,他的整个身子都泛着漂亮的淡粉。
此时的沈珈予,怀里正抓着他的衣服,紧紧地抱在胸前,靠坐在里面。他的肩膀、后背甚至头顶,也凌乱地披着他的衣服。
沈珈予蜷起膝盖,紧紧闭着眼眸,细细呜咽着颤抖,真空的双腿间还夹着他的外套。
他面色潮红,意识好像有些不再清醒,听到动静,少年抬起一双蒙着雾气、湿漉漉的玫瑰色眼眸看向他,泛红着的眼尾还带着泪痕,饱满的唇瓣也变得嫣红,唇角溢出一丝丝晶莹。
看到熟悉且期待的身影,少年的眸子里透出光亮,同时又带着深深的迷茫与委屈,似乎对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行为而感到无助、疑惑与害怕。
少年乖软着声线,嗓音里透出浓浓的哭腔:“先生……我好想你……”
“轰”的一声,闻修珩身体里的血液如沸腾般炸开,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某个类似的行为——
筑巢。
“宝宝……”闻修珩喉头发紧,哑声喊他,小心翼翼的向沈珈予伸出了双臂,“我先抱你出来。”
沈珈予扬起小脸,雾蒙蒙着眸子,扁了扁嘴巴,意识不清的任由alpha将自己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闻修珩抱着爱人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如同对待一件极为珍贵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珈予走回了卧室。
沈珈予把头埋进alpha怀里,双手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衬衫,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身上甚至还盖着从衣柜里带出来的,属于闻修珩的西装外套。
闻修珩绷紧唇线,竭力克制着将自己的爱人轻柔地抱到了床上。
沈珈予不愿松开抱住他脖颈的双手,眼尾绯红,小可怜似的怯怯问他:“先生,您要去哪里,不要离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闻修珩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爱人,眸色幽深到了极点。
他曾在了解孕期知识时看到过,beta在怀孕时可能会有筑巢的行为,此时此刻他的爱人应该便是如此。
“乖孩子,我哪里也不去,只在这里陪你。”alpha吻着他的唇,哑声安慰。
下一秒,沈珈予搂着他的脖颈,委屈又害羞地哭出声来:“呜……先生,我好想……好想您抱我……”
少年颤抖着身子,软声呜咽着,去亲alpha喉结上那颗如浅淡墨点般的小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很想被先生拥抱。想和对方再靠近些,想要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似乎是某种和“冰雪”有关的气息。
殊不知,闻不到alpha信息素的他,此时此刻已经彻彻底底被闻修珩的信息素所包围。
如暴风雪般的信息素在alpha体内剧烈地冲撞着,闻修珩死死咬紧了牙关,危险地眯起了眼眸。